“那我就讓你睡下吧。”
忽然,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在林葬天的耳邊響起。
空中一幅畫卷攤開,從中緩緩地走出了一位畫師模樣的男人,齊祥其。
后者饒有興趣地看了看林葬天旁邊的李莫,說道:“這就是魔教教主啊,看上去也不過如此嘛,普普通通的,沒什么特別。”然后他又將視線轉向地上躺著的林葬天,眼神玩味,就像看著砧板上的魚肉,可以任由自己宰割。
“差點忘了,還有你啊。”林葬天笑了一聲,笑聲中帶著些灑脫,似乎早已料到齊祥其會出現似的,一副果然如此的樣子。
齊祥其并攏雙指,也不廢話,直接在林葬天的心口上開了個血洞,然后笑問道:“你早就猜到了我會出現即使是這樣,你也要不顧一切地把他給殺了,哈哈哈真是有趣”
林葬天微微睜開雙眼,看向齊祥其,直截了當地問道:“你是要殺了我”
“不,”齊祥其一掌貼上林葬天的胸口,從他的掌心處爬出了無數細小的由墨汁組成的拿著兵器的小人,他們揮舞著戰旗,朝著林葬天的身體里面沖鋒。“我只是想要讓你生不如死罷了,呵呵呵”齊祥其笑道。
一旁的月壺劍被一卷空白畫卷纏住,動彈不得,仔細看去,月壺劍上也有著不少由墨汁組成的拿著斧兵的將士,還有不少拿著錘頭和釘子的,在月壺劍上叮叮當當的敲個不停,似乎是想要將其徹底困住一般。
林葬天悶哼一聲,沒想到齊祥其手段居然如此之多,現在正是林葬天最虛弱的時候,這些由齊祥其在畫卷中培養出來的“墨汁將士”,則是先天帶著摧人神魂與體魄的能力,所以可想而知,帶給林葬天的身體的破壞將會是何等的大。
齊祥其做完這一切之后,又在林葬天的身上開了好幾個血洞,然后一腳踩在林葬天的身上,算是報了當初林葬天讓他舍下半個身子逃走的仇,“你現在有兩個死法,一個是失血過多而亡,另一個就是被進入到你體內的小玩意們給殺掉,它們現在可正在敲打著你的心臟呢,要不要賭一賭看看你今日究竟是死是活”齊祥其邪邪地笑著,然后提起衣擺,把腳從林葬天的身上移開。
“呵”林葬天此刻額頭已經全然是冷汗了,即使齊祥其不說,他也感受到了那些詭異的小玩意正在對自己的身體造成極難修復的損傷,但是眼下確實是無力抵抗,只能憑著自己現在僅存的意志抵擋一二,精神力也不斷地在消耗殆盡。
“林公子,抱歉”齊祥其忽然一改剛才的模樣,開始與林葬天道歉,這倒讓林葬天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齊祥其這是怎么了,然后林葬天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情,齊祥其很可能有兩副面貌,這樣的事情也不算奇怪,但是像齊祥其這樣境界如此之高的人倒是少見。
“我雖然想要幫你,但是抱歉,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解除你身上的這些東西,除了他,估計沒人可以解除在你身上的這些東西了。”齊祥其有些愧疚地說道。
林葬天聲音越來越弱了,“把月壺劍放出來的本事你應該是有的吧”
齊祥其點點頭,然后開口對那個纏著月壺劍的畫卷說道:“放開它。”第一聲不是很管用,直到他嚴肅了神色,沉聲又說了一聲之后,那副空白的畫卷才稍微松開了月壺劍。
月壺劍見畫卷一松,馬上抖落了一身的“墨汁小兵”,至于那些在月壺劍身上停留不走的“釘子戶”,則被月壺劍的劍氣給消融了。
它一脫離束縛,頓時飛向林葬天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