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身上的肉切開”林葬天命令道。
月壺劍猶豫了下,但還是按照林葬天說的那樣,將林葬天的身上那些沾染了“墨汁將士”的肉給切除了。
齊祥其看著面前血肉橫飛的場景,不禁皺了皺眉,抬起衣袖遮住鼻口,扭過頭去,“這樣就好了嗎林公子。”
“不,現在為時已晚,那些已經侵蝕進我的神魂和體魄的東西暫時是”話說到這,林葬天突然沒了聲響,待齊祥其去看的時候,林葬天已經閉上了眼睛。
“林公子”齊祥其有些慌張地晃著林葬天的肩膀,但是林葬天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月壺劍也晃了,圍繞著林葬天四處轉著,焦急萬分,然后它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轉瞬即逝。
“好了,走了他還沒斷氣呢。”
“真的”齊祥其問道,說著,他看向林葬天的脖頸和胸口,發現還在微微地上下起伏著,頓時安心許多。
“快走再不走就有人來了。”說著,齊祥其再度變換了神色,他站起身來,看了看林葬天,冷笑一聲,“哼這次算是便宜你了。”說著,他便已經連人帶著畫卷消失在了原地。
當月壺劍再度出現在林葬天附近的時候,和它一起出現在這的,還有一位神色匆匆的女子,靈兒。
在看到那個躺在地上渾身是血的人影的時候,靈兒只感到腦海中轟的一聲,大腦一片空白,她怎么也不敢相信林葬天竟然會以這樣的形象出現在她的面前,那個總是從容面對一切的強大的男人,此刻竟然像極了一個沒有了生機的尸體。
靈兒幾乎是貼著地面跪過在了林葬天的身邊,她雙手顫抖,眼眶濕潤,豆大的淚珠一滴滴落下,她嘴唇顫抖:“怎么怎么會變成這樣”
她抿著泛白的嘴唇,探手在林葬天的胸口感知了片刻,然后立馬抬起另一只手擦了擦眼睛,眼神堅毅地把林葬天從地上抱起,“月壺,回城”
月壺劍聽話地落在他們身前。
靈兒帶著哭腔對已經昏睡過去的林葬天說道:“你千萬不能死”語氣不容任何質疑,仿佛這是一個不能違背的命令。
就這樣,一個一邊哭一邊對懷中男人說著話的女子,御劍前往城中方向,順便帶上了魔教教主的尸體,在御劍到了戰場上的時候,將魔教教主的尸體拋下,昭告敵軍:魔教教主已死,現在該你們做出選擇了,想要活命就放下武器
全軍嘩然,戰場上陷入一片死寂。
在這一天,眾人都看見了那個看著柔柔弱弱的女子懷抱著一個渾身是血的男子,御劍于戰場之上。雖然她眼眶紅紅的,好像剛哭過一樣,但是她的眼神卻無比的堅毅,透著一股讓人無法忽視的光彩。就像是本來總是習慣于站在別人身后的小孩,突然擁有了自己想要守護的人,勇敢地站在了他的面前一樣。手里即使是攥著糖果,也有了炮彈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