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靈兒看了眼林葬天,猶豫道。
林葬天知道她想要說什么,于是解釋道:“我現在只是需要時間去適應一具沒有任何靈力的身體而已,不是沒有靈力就什么也都做不了了,需要時間去適應罷了。”但其實林葬天還有一點沒有說,那就是別人的話或許這樣被抽干了靈力又得不到恢復的話,確實是有可能死的,但是他不一樣,林葬天在很早之前就一直在堅持修煉體魄了,早就將自己的體魄的強度提高到了一個常人難以達到的恐怖地步,即使是歐陽世那樣的武夫見了,估計也要豎起大拇指樂言一句同道之人,以道友相稱。林葬天這副身軀,即使是在武夫里面,也是一個很厲害的存在,這
也就是他在忽然變成現在這樣之后還能夠說話的原因之一了。
靈兒聞言,也就低下頭來,不再說什么了。
眾人聽林葬天這樣說,于是很快放下心來,他既然已經說自己有辦法了,那么大家也就都相信他。不得不說,林葬天的話總是帶有一種讓人信服的能力,讓人能夠相信他。
王冬看著林葬天,眼神之中有些慚愧,因為她無法看到林葬天的未來,無法知曉有關他的一切,如今即使他躺在床上如病人一般,但她還是看不到有關他未來的任何東西。她眼底的那抹魚影倏忽遠逝,來往于虛無與現實之間,像是從來都不存在一樣。
林葬天注意到了王冬的眼神,他眼神平靜,朝著她笑著點了下頭,一切都在無言中。王冬見此,也輕輕一笑,雙手攥住衣袖,有些無法出力的難受和無奈。她頭一回覺得自己如此派不上用場,但是林葬天用他和往常一樣的平靜的眼神告訴她,有些事情不是這么論的。她于是心中又被一抹漸漸涌上來的暖意給燒了一下,打了個顫,好像突然開竅了一般,心思通明。
“你爸正往這里趕呢,說是要接你回家。”明禮看著林葬天笑道。
林葬天聞言愣了一下,然后笑道:“也好,回家去歇一陣,然后再出發也不遲。”說到這,林葬天眼前的眾人又開始變得模糊了起來,他感到自己的眼皮變得很重,然后自己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小,不一會就閉上了眼睛熟睡了過去。
在這之后,雪原厄斯又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只不過這些瑣事暫時都與林葬天無關了,那些事情現在全部都交代在了明禮的身上,讓他也覺得有些不堪重負。
魔教之內的一些人被關在了黑騎臨時設立的牢房里面,吳良和安命也在其中,后者身上衣衫襤褸的,依舊懷抱著那只肥貓,肥貓都已不肥了,快變成瘦貓了。
“那個”吳良突然說道:“你覺得林葬天到底怎么了我看他身上的那些傷勢,倒不像是因為和教主交手的時候留下來的。”
安命輕輕地撫摸著懷中的肥貓,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我覺得以他的能力,想必也是能夠化險為夷吧。”
“也對,誰叫他是林葬天呢”吳良噘著嘴說道,她百無聊賴地看向囚牢之外,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不由得嘆息一聲,誰能想到,當初的那場本以為是勝券在握的戰爭,如今居然會變成這樣。
“唉”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學著那只肥貓,身體縮成一團。
遠處。
臨近林家府邸。
當林葬天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靠在一個堅實的背上,身下馬蹄狂奔,看得出這位駕馬的人心情的焦急。
“呃”林葬天張了張嘴。
“醒了”林巖問道。從他高昂的聲音里面可以聽得出他內心的喜悅,“嚇死我了你小子,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呢。”林巖說道。
林葬天笑了笑,說道:“他們沒跟你說嗎我有辦法恢復的。”
“那誰知道是真是假呢世上的事,變化都實在太多,我實在是沒把握你就不是其中之一。”林巖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