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那有沒有什么奇怪的人來過你們這里”
“有。”
“你記得他們是誰嗎或者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你和那個男人。”
男童拉過被子蒙上腦袋,翻了個身不再理她。
系統小孩子嘛,很好哄的。
宴瑟只想扇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天色微亮,宴瑟問男童去借那條小黃狗,也不是別的原因,純粹壯膽。
男童問過小黃狗的意思后,并要了兩顆糖,才放了行。
這霧從昨晚起,就沒完沒了,只能差不多看清前面的路。
“小黃,就照著昨天的路走。”小黃狗十分通人性,蹦跶著向前跑。
日出時分,寒氣瘆人。
宴瑟跟著小黃狗的步伐往前跑,漸漸不覺著冷,如今天一亮,這林子的布局逐漸清晰,昨夜廝殺過的血跡還留在草叢里,聞著腥臭。
她記得昨天那個讓人羞恥的深坑,旁邊長著一片荒草,如果沒記錯,還有堂溪燿的血漬。
但此地空空如也。
人,好像真的丟了
小黃狗嗅了血跡,在原地轉了三圈,朝她搖著尾巴,很快就往山的更深處跑去。
宴瑟趕忙追了過去,小黃是她帶出來的,萬一也弄丟了,男孩怕是要和自己拼命。
狗鼻子對死尸的味道很敏銳。
她循著鈴鐺聲找過去,腳下磕到一塊硬物,往下一瞅,是塊頭蓋骨。
“小黃,快回來”
小黃叫了兩聲,聽起來是愉悅歡快的,不會是找到堂溪燿了吧
她凌空而下,沒落穩,不知道又踩到了哪位大哥的手骨頭,趕忙懺悔。
小黃狗叫聲急劇變小,它旁邊正是一副骨架,頭骨上兩個窟窿黑黢黢的,嘴巴位置像是在朝著她笑。
她端詳了兩眼。
堂溪燿不可能白骨化地這么快吧。
小黃狗的叫聲漸漸變為凄慘,連聲嗚咽,像是被誰踩到了尾巴般委屈,肉乎乎的小爪子輕踏在她腳旁的頭骨上。
“小黃,是想讓我幫他收尸嗎”她打量了下,這附近只此一副骨架,簡單拼湊后,能看出是個成年男子的身形。
宴瑟想去把頭骨擺正,一束白光忽從骨頭中鉆出,直逼她的腦門。
暈暈乎乎中,她好像看到了男童,踩著石板路上的水洼,一蹦一跳地向著自家的門跑去。
輕盈而歡快
咦他的眼睛怎么能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