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瑟被趕了出來,坐在院子里吹著涼風,愜意又凍人。
嘭
幾個大字在她面前炸開。
“師妹,你位于何處”
仙府和人界的時光流速不同,羅泓衣將人送至往生境,看其喝下孟婆湯,走過奈何橋后,方才折返。未想本該與山林中等待的師妹和昏睡的少年一同消失,心急如焚。妖還未除,恐生禍事。
宴瑟沉思片刻,凌空寫了幾字,“師父去議事,我已在前往梨花村的路上,望師兄幫我隱瞞。”
補上一個笑臉,大功告成。
每年請假的符咒就只有三張,每張只有三日時限,她可不想把年假用掉。
“我已知曉,萬事小心。”羅泓衣對她再清楚不過,既然無事,他便繼續去追那只妖。
上次之事未了,有人故意引心魔殺戮,以凡人之軀飼養黑鴉,且陣法似仙府所出。他二人撞破其事,背后之人欲借刀殺人,心思可謂歹毒至極。
為不打草驚蛇,他僅將此時稟于師尊,望其歸后裁奪。
宴瑟答復大師兄后,伸了個懶腰,完全沒注意到有人已經站在她身后許久。
堂溪燿對仙門人并無好感,記憶雖模糊不清,但他仍記得,身死魂滅便是這些名門正派將他誅殺。
眼前這個滿口謊話的小丫頭,與那些人不同,見色起意,竟妄圖輕薄于他。
堂溪燿眼底浮起一抹殺意,他不是善良之輩,任何對他有歪心思的人,他都不會留其在世上茍活。
身邊沒人,宴瑟終于能出聲和系統探討“他身上的傷還那么重,我是不是太心急了”
系統你就差把,我要上你,四個大字寫在臉上。
宴瑟給系統一個白眼“我哪里有”
系統拜托您演戲也演得像一點,那種從內而外的真心喜歡,而不是像個吃小孩的死變態一樣,ok
宴瑟“我是真心喜歡他,真的”真個屁這種事還真難為她這種單身二十五年的母胎o
系統對就是這個狀態
堂溪燿伸到一半的手,懸在半空,奇怪的自言自語,這是在唱哪一出
宴瑟給自己鼓足氣,準備進屋,一個轉頭,正對上堂溪燿那雙深沉的眸子,腳下一絆,身子向后仰倒。
慌忙中伸手正好抓上對方的手,正要起來,只見其應激性地一甩,她直接被甩到幾米之外。
這還不如直接絆倒。
這家伙伸手不就是要拉她起來嗎好大的脾氣。
“你怎么會在這兒”她叫著痛,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
大半夜的,出來嚇人
堂溪燿愣了愣,“找水。”
“喝水啊,我這就去給你倒”宴瑟立馬換上一副笑臉,誰讓這位大兄弟的好感度關乎著她回家大事。
堂溪燿遲疑于她的反應,她臉上的憤怒一瞬而逝,替代而來的笑容浮于表面,卻意外的沒那么反感。
宴瑟進屋里取杯子,發現這茶壺里水是滿的,這臭小子又在戲耍她心里的火氣猛烈上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