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么東西出去。”
安冰清初次出鼓山門,在這人界,百般不如在門派的日子。魔族一個人,就讓他們慘敗至此。她從沒受過這樣的氣,帶著人追出去,那女子嘲笑她廢物,殺了她身邊所有的弟子只留了她的命,存心要戲耍她。
現在又出來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孩,只是幾面,就和哥哥有聲有笑,肯定有詐。
“大小姐,你這脾氣,出去是找不到朋友的。”宴瑟喝了口桌上的茶水,調笑道。
“冰兒,這是我的同門,你不要胡鬧。”席玉舒的語氣很委婉,還帶著一絲無奈。
安冰清不屑地雙臂環在胸前,湊了過來,“哥,誰知道這人是不是那個魔族的女人幻化的,依我看,她不懷好意。”
宴瑟口中的水差點噴出,這大小姐是從哪里看出她不懷好意的。
席玉舒自從確認過她的身份后,很少再理會妹妹的無理取鬧,帶了幾個弟子要去看看那魔族人。
宴瑟趕忙跟上,讓她看一眼不是堂溪燿便能安心。
安冰清一直對她有敵視之意,也不肯多讓,拽著席玉舒的胳膊,唯恐讓別人搶了去。
被抓來的魔族人關在三里之外的郊外,一直昏沉著,半句話也不肯說。
幾個看管他的弟子見席玉舒過來,紛紛從坐上起來,“少主,那個魔族人好像快不行了,喂了他藥和水。”
“好,辛苦了。”席玉舒向他們拱手,讓來這兒的弟子替換下他們,回客棧去休息。
那人被關在茅草房里,沒上任何的鎖鏈,奄奄一息地在草席上躺著,看樣子也是受了重傷。
而且那身衣裳的顏色也對不上號,她只站在門口看了眼,回過頭正好對上安冰清一雙幽怨的眸子。
“盯著我做什么”她被這眼神看得心底發毛。
安冰清甩給她一個白眼,“你擋到我路了”
宴瑟立馬把道給她讓出來,雙手迎上,“大小姐,請進,請進。不然讓別人看了,跟我虐待了你似的。”
安冰清剛往前走了幾步,又繞回來,“你總是跟著我們做什么你看我哥哥的眼神很奇怪,說是不是有什么壞心思。”
“哎呦大小姐,我把路都給你讓出來了,你又想怎么樣。”
宴瑟心里發虛,畢竟這幻形術并不是毫無破綻,而且二師兄肯定是燒了節假符,她這是偷溜出來的,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分風險。
她輕佻地笑了笑,“小姐,這么關注我,是不是怕我把你哥哥搶走了。”
安冰清瞪著眼睛,手插在腰上,本清冷的氣質瞬間變得滑稽起來,“就你,根本不配和我搶”
她成功被帶偏。
“這配不配的,輪不到你說了算,男大當婚,女大當嫁。”
“你住口我哥哥才回來,怎么可能那么早就”安冰清看到宴瑟上挑的嘴角,氣急,拔出手中的劍朝她刺來。
宴瑟雙指夾住她的劍,一手點在她的穴位上。
“你這學藝不精啊,還要去找魔族人報仇,怕是有去無回。”
說罷,不再理會安冰清的吵鬧聲,去找二師兄。
席玉舒掀開那人擋在臉前的亂發,封住他的穴道,看到他左臂上的標記,確認是魔族人無疑。
“你們,一個人都逃不掉。”
那人吐出一口血水,大笑道,
“二席大哥快躲開”她情急之下,差點喊錯。
這是堂溪燿講過的,魔族人一旦被生擒,極有可能會自爆,盡管只剩個肉渣子,也要和對頭同歸于盡。
而堂溪燿,從沒給過那些人自爆的機會。
頃刻間,一間草屋倒下,平地被炸開一個大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