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瑟表示很郁悶,她偌大的院子里本來都是些花花草草,如今多了雞鴨
聞雞起舞原來只是戲說,如今全成了真。
空出來的荒地上,增了眾多奇奇怪怪的景觀,譬如看到一弟子在使一套行云流水的劍法,但他的手里拿的鋤頭和鐵锨,柔美的劍舞成了嘿咻嘿咻揮汗如雨的勞動最光榮。
大家越發想念閉了關的掌門回來。
“咕咕,過來,咕咕”
睡眠時間嚴重被壓縮,宴瑟頂著兩個巨大的黑眼圈在院里喂雞。
三師兄一臉躊躇地從圍欄外翻進來。
“師妹,我來是告訴你個好消息,你肯定不知道”
“不聽。”
她把耳朵堵上,這家伙上次三十個靈石就把她賣了,還有臉來找自己。
瓊楠那次后,看她的眼神中總是帶著懷疑,每日往這里跑得比誰都勤快。
宴瑟正要告訴她真相,反正那日她偷跑出來也是被眾人看到,說不說都無所謂。
哪知瓊楠繞著她轉了一圈,神秘道“我知道那果子在哪兒。”
“在哪兒”她湊近耳朵一聽。
“嘿嘿,被你吃了你兩聯合起來框我,賠錢”瓊楠張手就要向她討回靈石,雖說這也不多,但她又不是個冤大頭。
被成銘密一攪合,瓊楠更是對此深信不疑,無論她怎么說都沒用。
“一、二六雞呢”第七只呢
“別管雞了,上次你禁足跑出去,但后來有立了功,所以”成銘密故意賣了個關子。
宴瑟停下找母雞的心思,隨口應了一句,“最壞的結果無非是將功補過吧。”
雖然只剩一日,想起來還有點虧,但一日也是時間,總比沒有強,她暗暗地聊以慰藉。
“是將功補過也沒錯禁足加十日。”
“這算哪門子的好消息”
成銘密抓起桶里的一把米,撒在地上,“知足吧,本是一月之長,而且這還是師尊去找過花宗主后替你求的情,我無意中看到的。”
她怎么不信呢
鐘化凌臉盲又社恐,平日別人不去找他就燒高香了,他主動去找別人,簡直笑話等等
“他們聊什么了”
“沒聽清,不過師尊臉色不太好,可能是給你爭取的時間太少,自責吧。”成銘密腦子一根筋,那談話聽和不聽都不會進腦子。“師妹,上次的事你肯定不生氣了。”
院里的雞咕咕直叫,宴瑟也沒興趣繼續去喂,扭頭看向他,面無表情。
成銘密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小心翼翼地陪笑臉,“師妹,莫非你還在氣我。”
宴瑟向后退了兩步,“你踩到屎了。”
她怕對方沒聽清,又重復一遍,“三師兄,你踩到雞屎了”
話畢,她忙捂上耳朵。
只聽一聲尖叫,繁茂的枝葉都被喊得禿嚕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