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兄你過來看看”
宴瑟想起剛才自己喝下去的東西,扶著樹一頓吐,上次只是粘在臉上,這次直接被喝進了胃里。
果不其然,三人都靠著樹吐到腸子都要吐出來才罷休。
宴瑟精疲力竭,打開裝水的竹筒看了看,里面還是清澈的泉水。
但心理上的暴擊仍是讓她去無法接受喝了這水的事實,這股血腥氣就是從河里來的,深山野林的,也看不到什么尸首,總不能是誰把自己的血放了,流成了河。
經此一事,三個人都不敢再睡了。
成銘密用劍量了量,這條河看起來又窄又淺,但事實是深不見底。
特別是被血水弄得污濁,更是瞧不出這河里到底有些什么東西。
三人逆著河流,往上游走,河水還是要找到源頭所在才能心安。
“不會是有妖在吧,我”瓊楠抖著胳膊,被河一吹,凍得發顫。
“你害怕了不是說要找救大師兄的法子嘛,就這點膽量。”成銘密踢起一顆石子,嘩啦進了水中,像是河底有什么吸力,以往都能打出幾個水漂,這次一個也無就沉下去了。
“我們還是離遠點吧。”
宴瑟能感受到瓊楠手心里的汗液,這姑娘從前在仙府里被宗主爹爹保護得極好,此次出來風雷也是千叮嚀萬囑咐,完全不像平時的嚴肅模樣。
瓊楠像抓著定心丸一樣,緊扯著她的袖子,片刻也不愿松手。
越往上流走,這股味道愈加地濃郁,由于三人提前已經吐干了胃里的酸水,此時只剩下干嘔。
“這里的竹子好像長得旺盛了許多,像是”
“被鮮血供養的”
成銘密接上她的話,嚴肅道,無論是放了人還是其他妖魔的血,這后面的都不是什么上得了臺面的勾當。
“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
聲音似有似無的,她還以為自己幻聽了。
瓊楠緊張地搖搖頭,扯她袖子的力氣又添一份,再用點力,這身衣裳就廢了。
林中靜謐,風聲一陣接一陣的。
她好像又聽到了,就是上游傳過來的,但其他兩個人似乎對這聲音毫無感知。
像是若有若無的嗩吶聲,這是誰家又在辦喪事了這竹林里也不像是有村莊存在的樣子。
嘔
好生難受
胃里像被灼燒一樣,火辣辣的,還透著股難受的勁兒。
“師妹”“瑟瑟”
她一悶頭栽倒下去,漸漸地沒了直覺。
夢里的嗩吶聲好響,不過是喜慶的,像是新人成婚的紅色晃在她的眼前。
“師妹你醒的還真是時候”
她一睜眼,就是成銘密穿著一身喜服,臉上喜氣洋洋的。
此時天色大亮,她揉了揉眼睛,迷著眼打量一周,是她的屋子。
自己啥時候回來地,她怎么一點記憶都沒了。
“三師兄你”
宴瑟指向眼前的人,一臉不明所以。
“你都睡了足足一年,那日師尊把我們找回來的”
“那大師兄”
一只腳踏入房中,這人正是羅泓衣,“師妹,你醒來,正趕上銘密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