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
今日三師兄的確打扮得和往日不同,那稀奇古怪的妝容,都消失了,看著白凈,還有些不適應。
“他和瓊楠的婚事。”羅泓衣幫成銘密將外衫展整齊,“新郎官,可別讓新娘等急了。”
瓊楠她更糊涂了。
這瓊楠喜歡的是羅泓衣啊
她往出走,一路見到了許多人,風雷老淚縱橫,主持著婚典。
一派喜慶,突來了個不速之客,揚名要找一個人。
宴瑟去了前殿,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堂溪燿,來找她報仇的
堂溪燿明顯身上的煞氣全開,只一年的工夫,就全面覺醒,仙府的門都被他一掌打得粉碎,眾弟子難敵他的魔力,奮起抵抗。
“我在這兒你要報仇找我便好,殺無辜之人”
她話還沒說完,對方已經扼上她的脖子。那只手輕輕一擰,她就要移了腦袋。
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系統,對,系統就跟消失了一樣
宴瑟抓上眼前人的手,奮力一咬,血腥味鉆滿了唇舌,像是活喝了一碗血。
嘔
眼前的一切全都消散,她又在竹林里醒來。
夜里的涼風吹上她的面頰,發梢撓得她額前發癢,阿嚏
三師兄和瓊楠已經昏睡過去,都應該是進了夢境。
她用力搖了搖,兩人才睡眼朦朧地醒來,均是在夢境里遇見了怪誕之事,問起宴瑟夢到的,她總不能說夢到這成日看對方不順眼的兩人喜結連理了。
之前聽到的嗩吶聲并沒錯,這次三人都聽到了。
河流的最上游,果然是大紅的一片,但非是什么殺人的場景,而是喜事。
但哪有喜事還在大半夜里辦的她不理解
瓊楠膽子小,躲在后面。
成銘密已經將佩劍拔出,皎潔的月光撒下,但那處卻看不真切。
“萬事小心”
宴瑟陪瓊楠等在原地。
他走進那片空地,這地上撒的不是別物,正是紙錢,而且是做成紅色的之前。
蹲下身捏起一張,湊在鼻子前聞聞,血腥味就是從這上面發出的,上面的液體還沒干透,浸在他的手上。
“這些人好像沒動過。”
宴瑟一直觀測著那邊的人,真就出了風偶爾吹過,他們的影子會飄一飄,就沒挪過地方。
她撿起一顆石子,瞄準一個人影砸去。
那人應聲而倒,只有石子沒入叢林的聲,卻沒見那人叫喊一句。
但這嗩吶聲和鑼鼓聲就沒停過,聲源就在這附近,聽得三人頭皮發麻。
她走過去,看了那人剛站的位置,往地上瞧去,這哪里是什么活人,就是個手作的紙人。
做的和常人一般高大,而且那紙人的模樣也栩栩如生,讓她想起了一個電影,畫皮,這張臉也未免太過真實,她別過臉的剎那,險些以為這紙人眨了眼。
“三師兄,你的衣裳”
她剛想去叫成銘密過來,卻見他身上的衣裳像進了趟染缸,鮮紅如絲,自手掌處起,驟然間爬滿他的全身。
這,和剛才的喜服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