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嗎”女子冷笑,瞬間移至她的身旁,一掌扣上她受了傷的手背“這是我的地盤,你們兩人一個都別想逃。”
宴瑟痛得嘶了一聲,“愛信不信”
她不知道堂溪燿到底把三師兄怎么著了,按這女子的口氣,那蠱蟲應該是能牽制著人的行為,只消一引,便知眼前。
但這瘋子該不會是把三師兄殺了吧。
越想越糟。
“你們來這兒什么目的”
女子伸手去揭她的面具,她本能性地一擋,可不能讓堂溪燿看見自己。
心里一咯噔。
她不敵女子的力氣,但這面具卻好像粘在臉上已經黏合,揭不下來,之前嬌嬌提過這面具如果不是戴上之人摘,便摘不下來。
“找人,我朋友丟了。”宴瑟說的話不能再真,她不止朋友丟了,一丟還是兩個。
“你們不是一伙的”女子的聲音已無剛才的強硬,似乎不是個難相與的人。
宴瑟忙擺手,“當然不是。”見過有人對同伴出手這么狠的嗎剛才他倆交手,這筆帳可別算在自己頭上。
不過,堂溪燿停手這么長時間,只言不發,不會又在醞釀什么壞主意了吧
她斜眸向其站的方向看去,還沒落定。
一記血光閃現在眼前。
女子捂住脖頸,不可置信地撇過頭去,雙眼都是恐懼。那蠱蟲鉆地極快,她接觸蠱蟲已有十年,大致猜到了這是什么,定是剛才抓到這人的手時中的招。
“你給我下了蠱”
“鬼域怎么進去”
他沒有好脾氣,堂溪風姶養的蠱還真是挺好用的。
“鬼域,你去那里做什么”女子已直不起腰,跌下凳子蜷縮成一團,豆大的汗滴從額上冒出。
“多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堂溪燿一腳踩住女子的裙角,逼問道。
“我不知道。”女子露出一個艱難的笑,“我不是冥姬。”
她叫恣柳,冥姬不過是個幌子,對群鬼有威懾力而已,這所謂的納男寵,不過是借這個名頭,尋開心罷了。
“鬼域怎么進去”
堂溪燿像是沒聽到她的話,聲音更加的凜冽,仿佛隨時能碾死她一般。
驟然間,屋內的燭光瞬滅,門窗于同一時間大開,一股風在幾人中繚繞,來來回回地碰撞著。
宴瑟本就在窗邊上,抓住這個時機,躍過窗沿往出跑。
女子的聲陰冷,氣息稍有些急促,自門外出去,徒留下一句“跟我玩陰的,也看看你們配不配”
消失在園中。
她一出去,才意識到這里換了個光景,早前的院子是喜慶紅得亮堂,此時已經換上白茫茫一片,地上的紙錢活像下了場大雪,拉開一張大網蓋住一切。
“快過來”
是嬌嬌,她的身邊仍是那個不怎么吭聲的男人。
“你剛才沒問過我就進去了,知不知道有多危險”嬌嬌還帶著她的狐貍面具,,拉上她就要離開這里。
危險她的眸子一閃,怕是剛才不進去,對方的目的已經暴露了。
總之,所有人的話,都不可信。
她仍作之前的天真狀,既然是互相利用,那就先演著。
眼瞧著堂溪燿往另一個方向追過去了,宴瑟松了口氣,嬌嬌握著她的手,力道極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