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南邊打仗,你是不是從那里過來的”
打仗宴瑟搖搖頭,她不了解凡界的事,修仙界是不能插手凡人與凡人之間的戰事,除非有妖魔作怪。
翠生有點失望,她丈夫參軍了,說過回給她寫信,但是她等了很久,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你有沒有見過一個男人,他耳根上有塊紅色的胎記,是不是他讓你來找我的是不是”翠生整個人突然變得癲狂,兩手抓在她肩上瘋狂的搖動。
宴瑟被晃得有點想吐,這姑娘怎么這么大勁。
她忙把人推開,尋思自己也沒說錯什么話,對方卻沒放開她的意思,嘴里一直重復著“他怎么不回來為什么不回家為什么”
嘭
宴瑟點了女人的穴,才緩了口氣,兩個時辰后會自行解開。
明早再過來吧,今晚她的確沒力氣再折騰了。
“燒退了。”
宴瑟叫來熬了一晚上的瓊楠,“要我說,你真該待在折花宗,妙手回春。”
“成師兄是不是中過毒”瓊楠伸了個腰,懶洋洋地從門外進來。
“是,但是蠱毒已經解了。”她面上一沉,恣柳當初讓她去找那些厲鬼取解藥,就是為了叫醒厲鬼,她明知道是圈套,還是去了。
但恣柳并沒等到厲鬼,被帶走了。
她的跟蹤符咒顯示其行蹤一直在動,那就說明堂溪燿也離這兒不遠。她守著天外的光,心思難尋。
“解藥也是一味毒藥,這才起了高燒。”瓊楠一掃往日的哭包樣,診治起來頗有大夫的模樣,“沒有靈植,否則他不出三日,身上的毒就能清掉。”
宴瑟開玩笑地擰擰其臉頰,“這么大的口氣。”
“佩服我了吧,雖然我現在覺得你人還不錯,但大師兄我是不會讓給你的。”瓊楠放下手中藥碗,鄭重地說道。
嬌嬌的要求她一直沒忘,這里有個人可問,就是桂媽媽。
資歷最久,見過的聽過的也比旁人多出不少。
桂媽媽一聽,手帕一甩,就忙去堵她的嘴巴,“姑娘,你這張嘴出去可是要惹事的。”
“這話怎么說,春茗坊不能提嗎”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拉到了屋子里,桂媽媽像做賊似的看到沒人上樓,才將門窗全都閉上。
“都是五十多年前的事兒了,我也是聽一些老人講過,你怎么會知道”桂媽媽質問她,好像今天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不會放她出去。
“有人托我取樣東西,一個金手鐲。”她大致地比劃了下。
“那你可來晚了,你應該五十年前來此,而非今日。春茗坊辦著時不起眼,沒了卻有了人來問,以后可別向別人打聽。”好脾氣的桂媽媽生出了不耐煩的意思。
她不甘心道“春茗坊是怎么沒的”
“不知道,你要是再多說一句,就請離開紅玉坊,恕我不收留你們。”
宴瑟對嬌嬌話里的威脅倒沒幾分在意,之所以讓她過來去鐲子,就是因她們走不出那塊墳地,她們的怨氣不消散,永遠都沒走出地宮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