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媽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握緊她的手腕,“你能看得到她,你一定有辦法”
“我我也沒十足把握。”宴瑟甩開她的手,“我并不是幫你,而是幫她。”
她不愿繼續住在這里,赤水回來,總讓她打心里不舒服。
宴瑟朝樓下的三師兄招手,結果他和一堆姑娘聊地不亦樂乎,她叫了幾聲,愣是半個字都沒聽進他的耳朵。
“成”
“是她”
兩個臉熟的人不期而至。
宴瑟這幾日一般都帶著面紗,剛出來的急,一股腦兒全忘了。
是那日被她扇了一巴掌的男人和他的狗腿馬夫。
“是我又怎么樣”她已經恢復了,對方奈她不何,還有三師兄在,怕他怎么可能
“你是這樓里的姑娘”男人在外裝得衣冠楚楚,話里話外都是她不跟他走,這樓隨時能辦不下去。
“啊不是。”
她從袖口里冒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一巴掌按在桌上,腳踩在凳子上,“我是來消費的。”
男人詫異,臉上的眉毛都在扭曲,這句話似乎給他的心靈帶來了不小的傷害。
“你一個女人,來樂坊聽曲”
紅玉坊雖明面上都是清白生意,但私底下也就那些男女之間的私事。
“女人怎么了老娘有的是錢,允許你們喜歡漂亮姑娘,我就不能喜歡沒有這道理”
熱鬧的樂坊霎時間鴉雀無聲,他們也沒在這樂坊里見過這姑娘,一個個瞠目結舌,還有些以為她是砸場子的,若不是她與其中的幾個姑娘認識,早就要被掃地出門。
“看什么看老娘有的是錢,今晚所有的花費,我都包了。”桂媽媽還欠她一個人情,總不會事后真的讓她還錢。
成銘密從那邊過來,不知何時頭上簪了幾朵紅花,分外艷麗,像個行走的大花瓶。
他比尋常男子高些,一過來,那男人都要仰頭看他。
“你也是來聽曲看舞的”
男人怔住,他看著眼前比自己還高出半個頭的姑娘,愣愣地咽了口水。
“銀子呢看著怪有錢的,不會一文錢都掏不出來吧。這地方,有錢就是爺,你”成銘密斜了他一眼,不屑地哼了聲“一個窮鬼也來逛花樓”
“你”那馬夫就要動手。
但這里人多,況且是這種地方,鬧出去丟了面子,男人示意其退下,“拿錢袋。”
他最不缺的就是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