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好眼光”
風姶突然朝著門口招了招手,笑嘻嘻地喊了聲“二哥”。
宴瑟是背對著那邊,猛地眼睛一睜,這該不會真的是堂溪燿吧
他還撒謊了,這哪里像是兩兄妹水火不容的場景,簡直就是相親相愛一家人
她快速的扯過帷帽,正要戴上,人都已經走到邊上了。
“二哥,沒想到你還是赴約了,幾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可是想你得緊。”風姶拉開凳子,就這樣,四個人坐成了一桌,還有個小阿善。
“真是命大。”堂溪燿是看著她說的。
“托你的福,我從地牢里爬出來了。”宴瑟笑著回應道,并瞪了他一眼。
風姶看出這劍拔弩張的氣焰,三個人只見微妙的氣氛,就要把這桌子掀了。
只有阿善天真的眨著葡萄一樣圓溜溜的眼珠,一上菜吃的不亦樂乎,連三個人的臉色都沒去看。
“二哥,找到去鬼域的法子了嗎”
“嗯,你難道不知”
“這不是妹妹也想蹭一份機會,外人可都看著呢,二哥不會不答應吧。”
“想來”堂溪燿眼底添了層笑,“那就跟上。”
“小妹謝過二哥,是后日酉時一刻,我應該沒記錯。”風姶掂起筷子,滿作不經意。
堂溪燿不僅點了頭,還告知了具體地點。
宴瑟“”你們兩個反派在這兒預謀,不要這么大聲好嗎她還活著呢,不是聾子啥都能聽見。
這是要做什么這年頭干壞事都這么猖獗了這是看她修仙界沒人嗎
說實話,她很郁悶,人丟丟了,現在都沒找回來。
“姐姐,我要吃那個。”阿善抬起筷子,指著一個在她這邊桌角的盤子說道。
她還沒下手,那盤子就被堂溪燿端了過去,直接擺在了阿善眼前。
這該讓她怎么說
堂溪燿被掉包了反常的溫柔,這兩個字怎么都和他沒關系,她瞇著眼向那盤菜上看去,一雙小肉手被養得白白嫩嫩,沒了生在山里的粗糙。
“不要和旁人說話。”他沒動筷子,只看著阿善大快朵頤。
“好的,爹。”阿善的嘴塞得鼓鼓囊囊,吐字雖不清淅,但還是能聽清楚。
爹尷了個大尬
宴瑟差點一口飯噴出來,這叫做認賊作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要找個機會把阿善帶走。
但很明顯阿善跟著他過得還不錯,原來穿的粗布衣裳都被綾羅綢緞所替代,并不茂密的頭發用玉冠簪著,不似從前的幾條碎布簡陋。
“真看不出來,你從我的手里逃出來,都當爹了。”
宴瑟故意嘲諷地譏笑他,坐實自己原來做過的事,今日堂溪燿的表現,讓她有種暴風雨前的平靜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