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羨煞旁人的一對。
少年停在房柱后,手里的花握在手里,他感受到了威脅。
這些天,那女人好不容易快要信任自己了,但卻出現了這個男人。
他要想辦法將其趕走。
宴瑟離開注意到少年戾氣的眼神,她沒看錯,那是堂溪燿常會有的神色。
“汪汪汪”狗導不知道什么時候跑過來的,對著劍靈,也就是慕景大叫。
嘿這家伙什么時候向著別人了,那少年收買它還真快。
循沫看到這只黑狗,蹲下來抹了抹它的腦袋,“你怎么會在這兒”
“是我帶回來的,如果你不喜歡它,我這就帶它走。”少年臉上天真無辜,聽上去像受了委屈,垂著眼眸溫順良善。
長期營養不良的骨架單薄,也影響了個頭。
但來了這里,少年的個頭猛地竄高,原只到她的肩上,現卻已經和她同樣高度。
“沒關系,養著吧。”
狗導一聽,屁顛屁顛的伸出舌頭來舔她的手。
宴瑟卻聞到一股怪味,舌頭黏糊糊的,這狗導,不會去吃屎了吧
狗導,你墮落至此
嘔
再次見到少年,是被哽咽聲吸引過去的。
月色正好,單薄的身影就坐在臺階上,看著那月光默默抹淚,抽泣聲像奶貓的叫聲,撓著人的心肺。
循沫撞見,就要走,卻對上少年突然轉過的眸子,里面還有淡淡的淚花。
梨花帶雨,不過如此。
“你,怎么哭了”循沫從小起便接受父親嚴苛的教育,她不太懂安慰別人,更何況還是這樣一個魔族少年。
她的無措,宴瑟全看在眼里。
“今天那個人他好像不太喜歡我。”少年手指交錯,吞吞吐吐的,語氣也帶著哀憐,垂下的眸子黯然神傷。
“沒有,他很好相處,就是看上去兇了點。”循沫走過去坐下,離他有一尺遠。
“你會不要我嗎我聽他們講,你要成親了。”少年的語氣很沮喪,抬起手,無意間露出纖細的胳膊,上面的幾條猙獰的疤痕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本要說的抱歉,硬生生咽了回去,父親那邊在施壓,要她送走這個少年。
“這是誰傷的”她以為他在府里過得不說很好,起碼無人欺負。
“我我自己弄傷的。”柏言眼神閃躲,忙把袖子拉上去。
還能是誰,那個老頭一知道他是個魔族人,就要讓他離開,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人傻錢多的主兒,走不可能
這府里還有煉藥的地方,他每日去偷幾顆,根本沒人發現,他也要修煉他要成為強者把這些人踩在腳下
“我命令你,跟我說實話。”循沫對這個少年的憐惜占據了頭腦,她曾經答應過的事情不做到,她不會讓他離開。
少年還是支支吾吾的,哭過的眼眶紅紅的,抿起嘴唇“我是你父親,他說我蓄意接近你,我你知道我沒這樣的心思,我只是想有個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