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身的記憶里,那群人確實算是他的朋友,可是昨天是他生日,他請朋友們吃飯,他們卻連一個蛋糕都沒給他準備,只顧著自己吃喝玩樂。
有事的
喬意趴在床上晃著腿打字。
那頭,鄭銘被這直白的回復打得措手不及,猶豫了一會兒才接著問怎么了
受傷了很疼
昏迷了一整天頭暈
鄭銘刪刪減減,怎么看怎么覺得喬意這語氣不對勁,想起喬意在會所里那時候的表情和眼神,不知道怎么回事兒就自動給腦補上了。
你們怎么不早點送我去醫院呀
鄭銘頓時心虛,剛打好的字又給刪了。
昨天喬意被周慎帶走后,酒錢還是他們一群人自己平攤墊付的,因為開了幾瓶很貴的酒,差不多花了他們一個月的生活費,這點錢對喬意這種大少爺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他們平時花喬意的錢也習慣了,鄭銘也是特意隔了一整天才來找喬意。
就怕喬意還待在周慎身邊。
不過現在已經是大半夜,這個時間再怎么著也不可能在一起了吧。
昨天是喬意說要請客的,鄭銘本來是想旁敲側擊讓喬意把錢補上來,但現在又說不出口了。
他在這兒糾結,那頭,喬意晃著晃著腳腕疼,才想起來,自己本來是想找藥酒涂的,結果被蛋糕和周慎轉移了注意力。
他不太在意鄭銘回什么,猶豫了一會兒,試探著給周慎發了條短信。
周慎哥,你睡了嗎
那頭,周慎剛洗完澡出來準備準時上床睡覺,工作的手機響了兩聲,他還以為是工作上的事情,打開一看,卻是喬意給他發的消息。
不知道喬意又想做什么。
周慎看著“周慎哥”這個稱呼皺起了眉。
他回了句沒
你知道藥酒在哪里嗎
藥酒
周慎還未來得及細想,喬意又發腳腕有一點疼,我想擦個藥,但是沒有找到藥酒
喬意確實翻了下房間,房間里除了衣服其他什么都沒有,連醫藥箱都沒有,可以看得出來平時是真的沒有人住。
他等了好一會兒才收到了回復開門
喬意愣了下。
開了門,周慎穿了件睡衣站在門外,他頭發還在滴著水,顯然是才洗完澡出來,見到喬意,表情依然淡淡的,把藥酒遞過去的時候,視線下滑到了喬意的小腿上。
喬意還穿著那件襯衫呢,別的衣服他都不想穿,因為開門匆忙也沒有穿鞋,腳腕看起來確實有點腫,但不仔細看也不明顯了。
“謝謝你,周慎哥。”喬意剛趴在床上導致臉紅撲撲的,眼底還帶著水光,他是那種偏少年的音色,再加上說話喜歡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說,還帶著一點尾音,聽起來就有點軟。
周慎頓了頓,本來想伸出去關門的手垂在了身側,就聽見喬意小聲地嘀咕“怎么還要揉十分鐘”
“那不是更疼了嗎。”
昏睡的時候他沒什么感覺,沒穿過來那會兒光是檢查腳腕他就覺得疼了,更別說揉十分鐘。
喬意突然就后悔了,要不還是
他突然抬起頭,眨著眼睛看著周慎“不然你還是拿回去吧。”
他不擦了。
周慎見他一臉糾結,意外地挑了下眉“怎么”
喬意捏著瓶子解釋“會疼。”
“說明書上說,要揉十分鐘,會很疼。”
他說得很誠懇,看起來不像是故意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