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副鐐銬是給唐言準備的,唐言親自去威脅吳安,自然也逃不掉。
然而,唐母見到自己的寶貝疙瘩要被抓,惡毒的眼內好像多了光澤,她爆發出力氣“官老爺不關言兒的事”
唐母聲聲凄厲“是我騙了言兒我騙他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是那個賤人想害我,言兒信了我的話,才有了后來的事。他不是讓人誣陷那個賤人,他是被我騙了。他去柳下村,也只是怕那賤人買通別人陷害我,言兒是無辜的”
唐母這樣一個害怕“官兒”的人,眼下居然直直看著知縣。衙役想拖她走,她趴在地上,手指緊緊摳在地面,摳出斑斑血跡。
塵影眼看著,只能說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但是唐言會真領唐母的情
她心想,恐怕不會。唐言已經習慣了之前靠母親磋磨妻子,母親沖鋒陷陣給他獲得好處,也習慣了從妻子身上賺取利益,一個吸別人血吸慣了的人,他早習慣遇事躲在背后,心安理得享受優待,哪里還會真感恩呢
哪怕曾經唐言官拜宰相,那也是他一路順風,有些性格上的致命缺陷,只有逆境才能顯現出來。
唐言不敢碰那冰冷的鐐銬,他還年輕,一旦碰了那個東西,之后就翻不了身了。
他還沒做官,還沒成就一番事業,他想說是
知縣皺眉“罪可不能亂認,你可知原本你只用服苦役三年,若再加上另一項罪名,你至少要服十年苦役。”修陵寢、修橋鋪路都需要苦勞力。
他看向唐言“你母親今年高壽十年,可不是小數目。”
唐言身子一顫,他抬眸,唐母殷殷看著他,對別人怨毒的雙眼對他卻好似有無盡的慈愛。
唐言緊緊咬著牙“是母親騙了我,我不知情。”
他說完,就連看也不敢看唐母一眼,母親不會怪他的,母親說了很多次,他是唐家的頂梁柱,未來唐家得靠他,如果他也去服苦役,唐家就完了他是為了唐家,也是為了母親的心愿。
唐言緊緊低著頭。
唐母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本來該開心,但不知怎的,她心里好像劃過了什么東西,鼻子也有些酸。
她最恨的還是塵影,喃喃著“不孝,拿進家門的女人不孝”
別人都搖搖頭,真諷刺,讓她多服刑幾年的兒子孝,兒媳給她錦衣玉食反而不孝,多么愚蠢惡毒。
難怪商小姐要和離。
最終,唐母被關進了大牢,她的罪證是吳安的指證,曾在別的商鋪花過的日升昌銀票等待她的是長達十數年的苦役生涯,在那里,沒人會被她的“孝道”壓制,鞭子烙鐵就是王法。
唐言因為唐母力保,加上他沒有直接傷人,除了一方帕子外沒有其余物證,被知縣罰了“輕信他人”關押十五天。
這次審案結束,塵影離開公堂,與唐言擦肩而過時,她看見唐言眼里晦暗扭曲的恨意。
塵影并不懼怕,碧色長裙如玉,又像明凈的碧湖,毫不留戀地離開。
她還未坐上軟轎,一個面生的玄衣男子就在商家車馬前,道“我家主人請貴府少東家前去一敘。”
他腰間佩的是衙門的刀,底下踩的是一雙官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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