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琛收到的暗探來報,反王已經開始私養兵馬,一些商賈也偷偷支持他。
塵影坦然應對他的打量,把眼淡淡垂下,在這個角度,她甚至能聞到容琛身上未散的血腥氣和香氣混合在一起。
容琛也很快收回打量,他過于高傲,覺得這種刑訊上的心理招數用在一個女子身上,況且這名女子并沒被嚇到,她比林虹還鎮定。
這還是容琛頭一次這么盯著一名女子看。
容琛忽然道“你在想什么”
“在想七公子的玉佩微有瑕疵。”塵影回答。商見官,都得行禮,所以她是跪在地上,正好能看到容琛的玉佩上有瑕疵,本是一塊絕美的翠玉,卻有血絲氤氳其上,還有個小小的裂紋。
看來是后天受過撞擊。
容琛順著她的視線去看,想起來了,上次被刺殺時,這塊玉佩磕了一下,還沾著他的血。
塵影身為玉商,被官府盤查也想著多一單生意,自古以玉比德,玉,向來是隱士君子、朝中大臣的喜愛之物。她道“翠玉泣血,破壞了原本的寓意”
在玉道,此為不祥之兆,后面這句話,塵影沒說出來。
容琛隨手取下腰間玉佩給她“拿去改。”他懶得聽一些話術,反正,他需要和這些商賈打交道。
塵影平靜接過玉佩,容琛道“下次,我會親自去貴府取玉,也會順帶拜訪貴府掌事者。”
他話說得不明不白,若真是和反王私下勾結的人聽到,一定會被這語焉不詳卻充滿暗示的話嚇到。但塵影沒有,她只是聽出了問題,這一帶究竟出了什么問題,才能讓容琛這樣的人來這里,敲打一家商賈。
那玉佩上,是龍紋。
塵影想到在商塵影的那世,商家的生意乍然頹喪,才給了唐言可趁之機。商家的生意如日中天,商父也素有手腕,原本不該如此
只能是,生意拗不過大勢。
塵影知道了,她握著玉佩“民女清楚了。亂世黃金盛世玉,民女和父親定然會配合大人。”
容琛敲擊輪椅的手指一頓,反王之勢密而不發,連朝廷都沒說反王已反,擔心的就是戳破窗戶紙后,徹底逼反他。
容琛沒想到塵影從這寥寥數語就能猜出是兵禍,說出亂世黃金盛世玉的話表明忠心,容琛道“你很聰明。”
“洪水滔天,商賈如一葉扁舟,逆水而行會被浪潮淹沒,順勢而為則可御水而行,更上一層樓。”容琛身子前傾,他慣常用這樣給人壓迫的感覺,也許是常刑訊別人的后遺癥。
但塵影是名女子,還是名呵氣如蘭的女子。
他靠得這么近,只要誰一動,就會越界。容琛目光深冷,陌生的感覺令他不大習慣,但塵影仍然冷靜,沒有半點不自在,他也就接著往下說“孤希望貴府能擇明主效力。”
“是。”塵影道,她眼前就是容琛放大的臉,兩人連睫毛都差點挨在一起。
塵影離開這間屋子。
擇明主,她猜出那位七公子需要商府替他效力,這是商府的機會,也是挑戰。一切等下次見面再定。
她現在需要做的是修好手中這塊玉,玉上的血跡已經沁進去,可以這樣改
那邊,白姨母到家休息許久后,丈夫和母親才從外面的鋪子回來,她擔心弄丟了和商府合作生意,被母親和丈夫責怪。
白姨母便做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道“不是我說,商府過于離經叛道了,這次他家女兒敢和婆婆鬧去公堂,一點都不知道忍讓婆婆和男人,一定要吃大虧,被人戳脊梁骨我們家的生意和他們早點分開,是好事啊”
然而,這次母親和丈夫的臉色比之前更差,丈夫直接一甩袖,悶聲去喝茶。
母親則狠狠用拐杖杵地“蠢貨蠢貨唐家給你灌了迷魂湯藥了你是商家的親戚,你一個勁兒去幫唐家說話是失心瘋了嗎唐言是男人,但又不是你男人,你這么護著他做什么影影不讓著他,你心疼什么勁兒你是影影的姨母你知不知道外面發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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