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們嚇了一跳,去、去掉裙子這裙子怎么能去掉
“公主,這,這恐怕是不妥呀”
了了將一名侍衛叫進營帳,指著他的衣服說,“這樣即可。”
侍女們更想不明白,好端端的公主怎么要穿男裝
了了本來就不愛解釋,她下了命令,旁人便必須遵守,因此侍女們再不解,終究還是只能聽從,按照了了的意愿,將衣服改成了她想要的模樣。
衣服的作用是避寒,她們從此后要在隴北生活,華麗的裙子只會讓她們在遭遇危險時無法奔逃,只能坐以待斃。
吩咐完侍女們,了了帶上小雪人走出營帳,弘闊可汗一直沒有回來,她便向王宮中央的營帳走去。
隴北勇士們在了了經過時都會偷看她,然后將她與傳聞中做對比,怎么看她都只是個普通的豐國女人,就這樣的一個女人,竟能斬斷切瓦的腳,還殺了木罕她真的有這樣的本事
該不會是塔木洪大王子為了掩飾自己的罪行,所以將罪責全都推到了豐國女人身上吧畢竟誰都知道,木罕乃是二王子的親舅舅,且一直支持二王子與大王子爭奪繼承人的位置,若是塔木洪大王子將木罕殺死,這就說得通了。
此時弘闊可汗只當無事發生,他沒有洗澡沐浴,也沒有割掉胡子,而是在營帳內消化著之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恐怖事件。
冷靜下來后,他認為這不可能。
雖然隴北一直都有冬之女神的傳說,可春夏秋冬四季變換,本是自然之事,不僅是隴北,地處中原的豐國不也如此據說往南方去,還會有一望無際的大海,在那里冬季極短,反倒是四季如夏。
這樣一想,他覺得方才自己方寸大亂,因此才會感到恐懼。
于是便不聽了了的話,反倒決定召見祭司,那豐國公主絕不是什么冬之女神,反倒可能是妖孽邪祟
想到這里,弘闊可汗恍然大悟
他就說,豐國皇帝怎地如此好心,送來這樣一位公主原來是想謀害于他,想要摧毀隴北的根基他絕不可能讓豐國皇帝得逞
正在弘闊可汗信誓旦旦之時,營帳被人掀開,他正要喝斥對方不知好歹,竟敢擅闖可汗營帳,就正面與了了對視,頓時額頭冷汗涔涔,先前被刻意遺忘的恐懼瞬間回籠,極寒之氣穿刺心頭的寒冷令他的手腳下意識開始發抖。
他站起身,噌的一聲拔出金刀,直指了了面門“大膽邪祟是不是豐國皇帝指使你”
了了完全不明白弘闊可汗在說什么,她在想,自己的話這樣不被放在心上,是不是因為她沒有將他殺死
她不喜歡有人不聽自己的話。
由于了了一直不說話,弘闊可汗愈發緊張,他察覺到自己握著刀柄的手在逐漸打滑,要知道即便是在戰場上,他也從未因恐懼握不住刀,可現在,這把跟隨他多年的金刀,卻止不住地松開,他握不住
于是他想,與其猶豫不決,倒不如快刀斬亂麻,管她是什么妖孽邪祟,一刀將她砍了,再將她的人頭送回豐國,告訴豐國皇帝,他弘闊可汗不是這么好惹的
伴隨著弘闊可汗一聲怒吼,金刀閃著鋒芒,向了了當頭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