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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是抱扶羅的鬼相太嚇人,而是富知州長這么大就沒見過鬼,雖然他死了快三十幾個好大男,但他愣是一次都沒跟色鬼打過照面。別問,問就是他美色過人,怕鬼物見了移情別戀糟蹋到自己身上。
斬樓只好拎起富知州,準備把他丟進池子里清醒清醒,抱扶羅自告奮勇“還是我來吧。”
于是當富知州因冷冽的池水刺激的睜開眼睛時,正對他的便是抱扶羅那張刻意顯出鬼相的恐怖面容,然后他嗷一嗓子,就又暈了。
抱扶羅跟找著什么有趣玩具一樣,開始重復循環嚇暈弄醒再嚇暈再弄醒這個過程,美其名曰幫助富知州脫敏,免得他以后見了鬼第一反應是暈倒浪費黃金逃生時間。
富知州感不感謝抱扶羅不知道,反正一連暈了五次后,他總算是脫敏成功,再瞧見抱扶羅的鬼相也只是瘋狂喘氣加翻白眼,不再人事不知。
“你有沒有想過,那鬼物只針對你家的原因是什么”夏娃問。
富知州嘴一張,話沒來得及說已被夏娃打斷“少放閑屁,別是得罪的人太多想不起來吧”
富知州哪里會承認自己為官多年一件正事沒干,不過夏娃后面那句話倒是對了,他確實是干了許多缺德事,以至于排除仇人對象時,兩只手加兩只腳都數不過來。
“我查過了,你這些兒子里,死得最早的就是次男,在他死后,府里才開始出現色鬼迎親之事,這是巧合嗎”
至于次男后頭的其它兄弟的死亡順序,目前來看都是以年紀為先,適齡的最先被帶走,一十六一十七屬于是年紀比別的兄弟小才茍到現在。
“你兒子得了花柳病,總得治吧這病是誰傳染給他的,你總會查吧結果呢詳細說說。”
富知州額頭的汗水一滴接一滴,他不敢跟夏娃對視,夏娃卻說“一個回答讓我不滿意,我就剁你一根腳趾頭。”
富知州一聽,家丑哪里有自己的性命重要,趕緊如實招來“此事說來話長,次子過世,蓋因一青樓女子,那女子如今也早死了”
夏娃“怎么死的”
富知州期期艾艾“病、病死的啊”
夏娃把玩著不知何時摸出來的小刀,滿是恨鐵不成鋼“我不是跟你說了,回答讓我不滿意,就剁你一根腳趾頭。”
富知州疼得抱著腳倒地哀嚎,抱扶羅聽得耳朵疼,干脆拿傘柄戳他嘴里去“嚎什么嚎,再不好好回答,第一根腳趾頭也別想要了。”
富知州面色慘白,劇烈的疼痛令他陣陣冒冷汗,在這種情況下,大腦開始變得遲緩,也不再試圖隱瞞“因那女子害我兒染了臟病,我兒出事后,夫人便將其處置了”
斬樓皺眉“你們將她殺了”
“不是我殺的”富知州連忙撇清自己,“是夫人,夫人令人打殺的說是她迷惑我兒,令我兒誤入歧途,還葬送了性命,因此要她給我兒陪葬”
那只是個卑賤的青樓女子,隨意花點錢就能買到她的命,愛兒心切的丘夫人當時正在氣頭上,恨不得把天底下所有勾引她兒子的女子都處理干凈。
在她看來,她的兒子決不會有錯,錯的是那些不知檢點、一心想要攀高枝的女子,著實可恨
歹竹出好筍的概率很低,富知州近三十個兒子里,有一半以上都是只知花天酒地仗勢欺人的紈绔,這時抱扶羅忽然問“你們打殺了那女子后,如何處理的她的尸身”
這個富知州還真不知情,但他閃爍其詞,顯然還有事情隱瞞,夏娃干脆又給他來了一刀“你們還干了什么還不快說”
斬樓冷冷道“既然不愿意說,留這條舌頭又有什么用我看不如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