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也莫名緊張。
“婁長空。”李裕以為她剛才出神,沒聽見,李裕又重復了一次。
“他應當是你表兄吧。”李裕看她。
溫印支吾,“嗯,是,你你認識他”
溫印眨了眨眼。
李裕也搖頭,“不認識,也沒見過,但我聽過。”
李裕繼續道,“我聽過的商人名字不多,他是一個”
溫印心中唏噓,不知道當高興還是當感慨,還是當慶幸
李裕又道,“你剛才說趙暖是婁家老太太的外孫女,那也就是婁長空的表妹”
溫印木訥頷首,“嗯,是。”
當然是。
李裕又問,“你知道我為什么對婁長空有印象嗎”
溫印搖頭“”
她上哪里知道去
好端端地,他關注婁長空做什么
李裕卻未隱瞞她,“婁家是長風南邊有名的商賈,婁家手中的生意做得很大。婁長空是婁家的東家,也是這幾年接受婁家生意的。婁長空年紀不大,去到何處都一擲千金,出手很闊綽,而且極講信用,愿意同他做生意的人很多。婁家的生意早前也好,但到了婁長空手中,翻了好幾番,甚至,十幾番。婁家的生意在他掌控下,開始同東陵,南順,蒼月幾國都有往來,而且生意越做越大。出事之前,我讓人查過婁長空”
溫印皺眉,“他本本分分做他的生意,遵紀守法,你好端端得查他做什么”
李裕莫名聽出她語氣中的維護,偏心和不滿
溫印很少如此
李裕心中莫名怔了怔,下意識覺得她對這個婁長空有些特別。
李裕微頓,而后才沉聲道,“我是聽說,婁家在南邊開采出了一片鐵礦”
溫印不做聲了。
真的是狗,跟個狗鼻子似的
這鐵礦才多久的事,這就聞到味兒了,但看來李裕真的是一早就盯上婁家在南邊的鐵礦了
果真一說到婁長空就不吱聲了,而且眼中明顯有戒備。
李裕心里莫名不舒服,繼續道,“這事知曉的人不多,但如果婁長空愿意把這片鐵礦交出來,國公府的旁人暫時不知曉,但趙暖一人是能換出來的。這鐵礦很值錢,但對李坦來說,這批鐵礦根式無價。但前提是,婁長空一個商人,愿不愿意用無價的鐵礦來換趙暖”
溫印輕嘶一聲,握拳至出唇邊頓了頓,她早前怎么沒想到的
果真還是李裕了解李坦,知道李坦想要什么
“怎么了”李裕見她出神。
溫印趕緊回神,“沒什么,我就在想,婁長空他大概應當是愿意的吧,他人很好,我想辦法送消息給他”
李裕果真看她,“溫印,你好像很信任他”
溫印忍不住唏噓,“他,他是我表哥,我當然信任他”
李裕多看了她一眼,想起婁長空同溫印是表哥表妹,溫印只要一提婁長空就很維護,李裕心底沒有由來大的不舒坦起來,也會忽然酸道,“所以你知曉陸家通過阮家運送糧草,也是因為婁長空的緣故”
咦她怎么沒想到這么好的理由
溫印輕嗯一聲,嗯,對,就是婁長空
“你讓打探京中消息,還有聯絡甘雨的,都是婁長空的人”李裕看她。
溫印頷首,“嗯。”
李裕不吭聲了。
溫印也不知道他怎么忽然對婁長空的事情這么感興趣,也怕他再多問起婁長空的事來,她露馬腳,便主動開口道,“對了,還有一條,是關于滄州賀家的。”
“賀家怎么了”說起賀家,李裕眉頭攏緊。
李裕在意賀家,溫印盡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