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印輕聲道,“我知道了。”
他看她。
溫印也看他,“我來辦。”
李裕目光沒從她身上離開,但溫印明顯沒察覺,又同她道,“對了,還有一件事。”
溫印轉眸看他,他收回目光,“怎么了”
溫印小聲,“元寶和銅錢告訴我,他們在離院找到一條密道,密道狹長,我想,有沒有可能是通往離院外的。”
李裕忽然愣住。
溫印知曉他會震驚,她聽到也是如此。
如今離院上下都有眼線,如果能有這樣一條密道,許是意想不到的作用。
李裕意外,但又慢慢緩和下來,似又不意外,“這處是早前的皇家園林,有密道是有可能的,尤其是在京郊,若是京中出事,可以用來逃生或避難”
李裕看她,“確定密道是通往離院外還是有藏身的密室”
溫印搖頭,“還沒探完,只是我的猜測,再找時間探探。但有這樣一處密道也好,密室也好,總有用得上的時候。”
李裕看她,“這處園子幾百年歷史了,中途還因為做了收治疫病病人的地方被廢棄過,早就年久失修,所以沒人會想這處園子里有這些東西,李坦應當也不會想,元寶和銅錢怎么找到的”
他不信這么巧合,兩個人玩鬧得時候尋到的
溫印如實道,“我讓元寶和銅錢去找的,從到離院的第一天起,我就讓她們在找,她們兩個還小,到處跑到處玩,旁人也只會覺得我管束不嚴,不會輕易往別處想。后來銅錢說,她找到一處地方應當是密道或暗室之類,我就讓于陽想辦法送條狗給我,又讓元寶和銅錢以照顧臘初的名義帶著臘初到處跑,這樣,旁人更不會懷疑,這處就有機會探完”
李裕詫異。
“怎么了”溫印看他。
他明顯沒從剛才那些話的震驚里出來,只是,“元寶和銅錢怎么會這些”
溫印笑,“她們不是普通的孩子,會些功夫,家中犯了事,她們的爹想辦法證明自己清白去了,帶著她們不方便,所以放我這里,做粗使丫鬟掩人耳目,至少比別處放心”
李裕輕嘆,“你怎么認識這些人的”
她當然打交道的多,但又不好同李裕提起,至少眼下是
而李裕心中也想的是旁的事。
“你笑什么”溫印見他在笑。
李裕輕咳兩聲,“沒,沒什么”
他其實是在想,溫印應當也沒那么喜歡臘初那條小奶狗。元寶會這么說,她會表現得這么明顯,也都是因為要院中旁人都看到,也知曉她喜歡臘初,這樣元寶和銅錢才能打著臘初的名義行事。
托辭罷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心中忽然舒坦了。
“還有一件事。”溫印開口說起的時候,明顯語氣與前兩件不同,也放到了最后。
“怎么了”李裕看她。
溫印垂眸,“趙國公,在大理寺自縊了”
李裕僵住。
溫印聲音越發低沉,“原本清風臺讓趙暖獻舞一事,我真想過以婁長空的名義,拿那處鐵礦換,但沒想到李坦那么瘋,全然來不及準備,就讓趙暖去了清風臺,去清風臺前,還讓趙暖見趙國公。后來趙暖被蒼月太子要走,趙國公爺也在大理寺自縊了,今日安潤告訴我,國公府在辦喪事”
李裕臉色忽然黯沉下去,“他還是逼死了趙國公,趙國公早前怎么對他的”
良久,李裕沒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