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月華照在地上,兩人在小榻前相擁而吻,衣裳順著指尖滑落,他低聲道,“今晚不溫柔,好不好”
她沒有應聲,眸間在月色里染了霜色。
稍許,她方知他平日其實克制。
明日就要分開,夜色便短,都不肯淺嘗輒止。
親吻里,他指尖輕撫過她發間,她也攬上他后頸,臉上一抹緋紅,眸間藏著綺麗曖昧
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時,浴桶里的溫水減緩了疲憊,她安靜靠在他肩頭,好似什么都沒想。
他輕聲道,“阿茵,等到所有事情都結束,我們重新大婚吧。”
她原本就沒什么精神,開口時,聲音里都是說不出的嬌柔意味,撩人心扉,“不是大婚過了嗎”
他也輕聲,“不是我。”
他輕嘆,“我不是昏迷著嗎”
她輕嗯一聲。
他溫聲道,“我想親手揭喜帕,和你一起飲合巹酒,我想洞房花燭,我都要。”
最后,吻上她耳畔,“我要你。”
溫印咬唇,“還沒要夠嗎”
“怎么夠”他的聲音如玉石溫厚,又透著低沉,說不出的好聽。
溫印臉紅,“李裕”
他繼續逗她,“天子大婚,可以三日不早朝,三日不出殿中,溫印,我扣你在殿中三日。”
溫印輕聲,“那我得考慮還要不要同你成親”
他笑,“我們都這樣了”
“哪樣了”她看他。
“你說哪樣了”他抱起她,才褪去的曖昧重新染上眸間,伸手撫上她心口,“這里有我嗎”
“好像,有”溫印看他。
他吻上她唇間,“那看來還不滿,要填滿。”
“李裕”
他伸手將她的頭按回她肩上,她輕顰嘆息。
他喉間輕咽,“阿茵,我此生,待卿如一。”
她輕嗯。
離開繁城的馬車停在城門處,李裕送到城門口。
四月中旬了,柳絮漫天,拂過臉龐的時候像極了晨間的溫柔。
“等我。”他伸手拂去她臉上的柳絮。
她還是輕嗯。
福旺牽了丁卯上前,李裕俯身,抱起丁卯,“聽長空的話,聽曾祖母的話,記住了嗎”
丁卯點頭,“記住了。”
李裕笑了笑,“叫什么名字”
丁卯字正腔圓,“婁冕。”
李裕點頭。
等放下丁卯,李裕才又看向溫印,“走吧,別耽誤了,少走夜路。”
“好。”
等溫印轉身,他又忍不住開口,“溫印”
溫印轉身看他,但他沒再出聲了,剛才那聲“溫印”像什么都沒說,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溫印踮起漸漸,親了親他側頰,“我會想你的。”
李裕忽然笑了,也什么都沒再說了。
看著馬車漸行漸遠,溫印撩起車窗上的簾櫳看他,他也一直在,一直都沒離開,直至馬車消失在眼簾盡頭。
溫印,等我
作者有話說
周末啦,記得吐泡泡,明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