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殿下”宋時遇剛想伸手,但李裕已經轉身,同洛銘躍一處。
宋時遇看著懷中的下下,再一次覺得自己是大冤種
下下伸爪子撓它
沒錯
就是它這種熟悉的撓法,就是夫人那只貓
宋時遇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是一種什么亂法
為什么要讓他知道他就想好好追隨殿下討逆,然后回邊關,為什么要讓他知道
宋時遇猶遭雷劈
城郊,李裕同洛銘躍一道并肩踱步。
對洛銘躍來說,追隨殿下這一年多的時間,殿下沒有旁的事情瞞著她,也讓她參與到不少核心的事情中來,是信任她,她想做更多的事。
對李裕來說,洛銘躍同江之禮是真正同他患難與共的人,遠不止洛銘躍知曉的這一年半載。
在他心中,江之禮和洛銘躍與旁人是不同的
是君臣,也是朋友。
洛銘躍深吸一口氣,緊張道,“昨日聽郭將軍說,頻北一帶是李坦東邊的屏障,易守難攻,很難攻下,只能智取。最好能說服對方舉旗易幟,否則,強攻怎么都會有傷亡,還會拖累其余幾處進展。殿下,我想去頻北試試”
李裕轉眸看她,也不由笑了笑。
這一幕他很熟悉,記憶猶新,這也是洛銘躍在朝中成名的開始。以為這次去頻北,洛銘躍會憑一己之力,一張三寸不爛之舌,舌戰頻北一眾官吏和駐軍,最后說服了頻北的幾大世家,駐軍和城中官員。
勸降頻北,讓洛銘躍在朝中聲名鵲起。
也讓他與李坦之間的這場對峙,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在他記憶中,這原本應當是兩年之后的事,那時候的洛銘躍在經歷戰亂,見過民不聊生之后,更有感觸,也擲地有聲,將頻北一眾人等問得目瞪口開。
但這次,李恒的事情也提前,所有的一切都提前了,這對洛銘躍來說是一個挑戰,甚至,是風險。
但他還是愿意讓她去,因為這次頻北論戰不會再像早前一樣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因為他將許多事情都前置的,所以他仍然支持洛銘躍去。洛銘躍看似不找調,不靠譜,但她能開口提,就是深思熟慮之后的。
至少,他要信任她。
李裕看她,“真的想去”
洛銘躍眨了眨眼睛,還以為殿下會先說一大堆顧慮,再說一大堆建議,然后再和她講道理很久,最后留一堆模棱兩可所以,洛銘躍是最好了心理準備,一輪,兩輪,三輪等等,但,但他是不是聽錯
殿下是問她是不是真的想去。
她忙不得點頭,“是。”
李裕頷首,“讓江之禮同你一道去吧。”
早前的江之禮沒有見到頻北論戰的一輪,但這一次,他興許能看到。
洛銘躍趕緊搖頭,“不用不用,他也有旁的事情要替殿下做,我們跟著殿下這么久,不就是等著這一刻替殿下奔走嗎爺爺說過,我們洛家世代忠良,效忠殿下,萬死不辭,那我也能做我力所能及的。”
見她眸間篤定,李裕溫和笑了笑,“好,我答應。但去之前,你要同江之禮商議,頻北那邊他睡,讓他給你建議。”
“真同意啦”洛銘躍意外驚喜,但很快,又握拳輕咳兩聲,讓自己顯得沉穩一些。
李裕不戳穿,“去吧。”
洛銘躍這才高高興興轉身,就差蹦蹦跳跳在他跟前離開了。
等回了官邸,郭從容等人已經在等候李裕,見了李裕,紛紛拱手行禮,“殿下。”
李裕輕嗯一聲,“有什么消息嗎”
郭從容頷首,“殿下,是京中的消息。”
郭從容口中的“京中”兩個字讓李裕眸間微微滯了滯,也猜想到不會普通,李裕平靜道,“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