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一面往徽城,一面籌集物資,差不多月余兩月時間都在一處,早就熟路了,張許可知曉溫印在帶童年。
“放心,他只是看起來不靠譜,其實心細。”溫印接過酒,放在唇邊時,微微愣住。
“怎么了”張許可看他,“怎么不喝”
“沒事。”溫印溫聲。
她只是想起李裕了,李裕早前鬧騰的時候,鄭重其事同她說,不能在他不在的時候同旁人一道喝酒。
溫印笑了笑,一杯喝下去。
頓時緩和不少。
張許可又給他滿上。
溫印端起酒杯,又飲了一口,這次是真暖和了,只是倏然,彭鼎等人紛紛拔刀,“小心”
溫印微怔,只見周圍的侍衛都緊張起來。
這些人里除了張家的侍衛,都是跟著彭鼎一道的駐軍,輕易不會這么緊張,而這一路他們都在相對安穩的區域,除了流匪也沒遇到危險,對付流匪,彭鼎帶的駐軍又足夠了。
眼下見彭鼎都這么緊張,溫中擔心。
慢慢的,溫印也明白為什么彭鼎這么擔心了。
是馬蹄聲,騎馬有一兩百騎
“東家退后”彭鼎皺緊眉頭,彭鼎上前,溫印跟前就沒人了,眼前不遠處一百余騎臨近,張許可下意識擋在溫印身前。
不是因為旁的,是因為這一路見婁長空都斯斯文文的,也怕這些的模樣
張許可也皺眉。
走南闖北這么久,倒是眼下倒吸一口涼氣,若是遇到北邊的人,搞不好真會交待在這里。
張許可身材怎么都比溫印高大,他往前一站,就將溫印全然擋在身后。
而待得看清眼前的人,彭鼎的表情由早前的緊張,到錯愕,到詫異,到下巴險些驚掉,“這,這”
半晌沒這出個名堂來,而一身戎裝的李裕下馬,看了他一眼,徑直往前,目光看向擋在溫印身前的張許可,微微皺了皺眉頭,而后落在一側桌案上的酒壺上。
等溫印試著從張許可身后探出半個頭來的時候,溫印愣住。
而張許可是分不清哪邊是哪邊的人,眼見對方目光落在婁長空身上,張許可喉間輕咽,緊張但故作沉穩道,“要錢好說,銀子都留下,別動人,我們都是跑商的,無非掙些小利,軍爺行個方便。”
張許可說完,目光看向李裕。
彭鼎想死的心都有了。
李裕看了看張許可,又看向溫印,“挺值錢啊。”
溫印“”
溫印不聾,已經聽出了酸溜溜的醋意在。
這個時候,最好就是不要說話
“跟我來,其他人都在這兒等著。”李裕說完,伸手牽了溫印,毋庸置疑,如果溫印不動,他能直接現場表演扛著她走。
張許可正皺眉著,彭鼎頭疼上前,“自己人,誤會”
彭鼎不傻,一側的黃煾石一個字都沒吭聲,說明殿下的行蹤是保密的。
張許可“”
就方才那幅要吃人的模樣,是自己人
張許可嘆道,“這位將軍火氣有些大啊。”
彭鼎賠笑。
剛上馬車,溫印就被他抱起,抵在馬車一角親吻。一身戎裝的李裕很少見,無比耀眼奪目,也讓人臉紅心跳。
親吻中,李裕扶上她腰間,玉石般醇厚的聲音里,又帶了特有的低沉和撩人心扉,“吃醋了,不安撫嗎”
這么久沒見,溫印既好氣又好笑,“李裕,你講不講道理”
他是真醋了,“講啊,床,上講。”
作者有話說
明天見,估計要后天完結了,,哭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