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馬車上的時間,溫印一直在被講道理。
他根本就是無賴一個。
她掐也掐過了,咬也咬過了,結果后來她才是被掐得最兇,也被啃得最兇的那個
到最后她眼眶都紅了,他才鼻尖抵上她鼻尖,輕輕笑了笑,“這么不經逗”
李裕話音剛落,鼻子一痛。
李裕無語,還是輕聲道,“哪有咬人鼻子的”
只是話音剛落,溫印又咬了一次。
這次咬得更重,李裕頭皮都麻了,“溫印”
方才的溫存悱惻似是都拋到腦后,李裕想惱她,但見她雙手攬在他后頸,一幅楚楚可憐的模樣,尤其是脖頸處星星點點的臘梅痕跡,李裕又噎了回去,沉聲道,“誰不講道理”
溫印斬釘截鐵,“你啊”
李裕看著她,緩緩地,惱意也沒了,嘴角的笑意漸濃,溫聲道,“你自己穿,還是我替衣裳”
溫印知曉他是特意的,輕咬下唇,“你還是穿自己的吧”
一身戎裝鎧甲都扔在一側,李裕卻笑了笑,“別動。”
溫印看他,他抱起他,“我給你穿。”
溫印“”
李裕伸手去拿一側的衣裳,溫印有些奈何,眼前的已經全然不是早前的小奶狗了,整個一條狼狗
溫印怕他替她穿衣裳的時候又胡鬧,遂問起,“你怎么在這兒”
他不是在谷城嗎
谷城到這里有大半月路程
他笑道,“想見你,就來了。”
溫印“”
“李裕。”溫印輕聲。
李裕吻上她側頰,如實道,“馬上十一月了,我要趕到之城,都是秘密趕路,沒透露行蹤。”
難怪了,她早前沒聽說。
溫印看他,“那你怎么在這里”
李裕笑道,“你不是讓童年送物資到紅城嗎我今日剛好在紅城,聽童年說你在,我就騎馬追來了”
他輕笑,“難不成,我還真是小奶狗,聞著味兒追來的”
溫印別扭,“你以后,別叫小奶狗了”
他笑,“怎么”
溫印咬唇。
李裕湊近,“狗養大就不要了”
溫印臉色越發紅了“”
李裕忽然抱緊她,她以為他又要鬧騰,“不行。”
他貼上她耳畔,“系腰帶,夫人想什么呢”
溫印愣住“”
李裕笑道,“聽話,我還要北上,欠著下次一起,不能不行。”
溫印覺得沒治了。
他真給她系好了腰帶,又翻好衣領,又侍衛遠遠拱手,“將軍,該回紅城匯合了。”
“知道了。”李裕應聲。
忽然間,兩人都緩緩斂了笑意,是要分開了。
李裕伸手,刮了刮她鼻子。
溫印詫異看他,以前都是她刮他鼻子的,眼下是反過來了。
“我走了,不能遲了,怕趕不上。”李裕看她。
“那你還來”溫印回懟。
李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