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輕嘆,“見你啊,你知道我想你”
他哪里是來見她,分明是來啃她的,溫印喉間輕輕咽了咽,斂了分別的不舍,輕聲道,“走吧。”
李裕笑起來。
半跪著起身,吻上她額頭,而后起身。
溫印也撐手起身,他沒讓。
她驚訝,李裕笑道,“夫人,你隔會兒再出去。”
溫印沒明白,卻見他隱晦笑了笑,掀了簾櫳下馬車。
溫印忽然回神。
她臉上應當還有潮紅在
李裕走了兩步,又折回,撩起車窗上簾櫳,認真道,“離那個張許可遠點,我不喜歡他。”
溫印看他,放下簾櫳前,他多看了她一眼,“聽話,注意安全。”
溫印輕嗯一聲。
簾櫳放下,李裕的腳步聲漸遠。
溫印低眉笑了笑。
李裕折回,黃煾石沒察覺什么,彭鼎明顯眼神有些不自在,尤其是,他是知曉秘密的
李裕看了他一眼,他站直了。
李裕叮囑了聲,“路上小心些,照顧好婁長空。”
“是”彭鼎拱手。
張許可看了李裕一眼,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眼下似乎有些明白過來了,彭鼎是他的人,是他讓跟著婁長空的,也就是說,他同婁長空的關系很好,方才也是一處單獨說話去了。
張許可看向李裕,李裕也瞥目看向他。
張許可是生意人,走南闖北,各處的人見多了,多少也能一眼看出些端倪,眼前的人,不好惹。
而且,莫名對他有敵意。
張許可笑道,“將軍火氣有些重啊”
李裕也笑,“嗯,我這人沒什么毛病,就是火氣大。”
黃煾石“”
彭鼎“”
張許可也愣住。
“走。”李裕轉身,有近衛牽馬上前。李裕躍身上馬,周圍的一百余騎都跟著上馬,霎時間,馬蹄飛濺,揚塵四起。
溫印撩起簾櫳,正好見李裕從她身側打馬而去,回眸看她。
她輕笑。
他也回頭笑了笑。
心里都是她。
快十一月了,才分開,他就已經開始期盼,雪滿長空時,再重逢
李裕抵達之城,已經是十一月初了。
宋時遇已在之城這處等候。
周圍的駐軍人來人往,都在搬運東西,李裕問道,“什么東西”
宋時遇握拳輕咳,“婁長空送來的兵器,加上這一批,足夠掩人耳目了。”
李裕駐足,打開一旁的箱子,確實都是佩刀,戰斧,,盾牌這些兵器和護具。
李裕想起早前鐵礦的事。
你,你怎么總惦記他的鐵礦啊
李裕不由笑了起來,“什么時候送來的”
宋時偶應道,“分了好多披一直在送,劉太傅都驚呆了,這都有礦啊”
李裕笑,“她有。”
宋時遇看著他這幅有些得意,又有些炫耀的表情,宋時遇想把自己拍暈過去。
李裕蓋上蓋子,朝一側的駐軍道,“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