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貴平看他一臉驚慌模樣。
難得陛下如今日心態平和,貴平怕他沖撞了陛下,正好黃大人的事情還亟待解決,如果因為旁的事情影響到黃老大人這處,得不嘗試,更不是好事。于是,貴平問起,“出什么事情了,怎么這么慌張”
子博深吸一口,盡量冷靜,“廢太子兵臨城下,帶兵攻城了。”
“什么”貴平詫異。
“怎么可能”明和殿中,李坦大怒
子博跪下,“破曉后的半個時辰,也就是半刻鐘前,南城門處遭遇敵襲駐軍人很多,不是一小撮,而是來勢洶洶,而且帶兵的人,是郭從容。”
“怎么會”貴平驚訝。
“郭從容不是在之城附近帶兵嗎”李坦盡量冷靜下來,這個時候惱意沒有人作用,“去查,他們怎么到京中的”
“是”子博快步出了殿中。
貴平看向龍椅上的李坦,李坦雙目緊鎖。
“去找耿連沉,邵之春來,現在就來。”李坦吩咐聲,貴平趕緊去。
李坦又喚了云陶來,“通知禁軍一聲,不僅南城門,另外幾處城門全都立即調人戍守。”
“是”
很快,耿連沉,邵之春都來了明和殿中,除了眼下在南城門處迎敵,還有各處布防的禁軍將領之外,禁軍中的旁的將領眼下都在明和殿中。
“陛下,各處已經加固放手,城門易守難攻,即便對方是郭從容帶隊,如果京中拼死抵抗,至少能撐三兩日,應當能到四五日,但只要再堅持多一日,旁的地方駐軍就來得及回防,京中能保住”耿連沉說起。
李坦也看向地形圖上,他知曉京中易守難攻。
“其余城門處都增派人手了嗎”李坦又問起。
邵之春應道,“都已經安排妥當,陛下放心。”
還有其余將領應道,“京中的防衛也增加了,城中開始戒嚴,除卻禁軍,眼下不讓流動,也嚴防京中細作。”
李坦面色還是不怎么好看,但事已至此,京中的安排也到這里了。
“都去吧。”李坦吩咐。
駐軍將領紛紛拱手。
留下來的,只有耿連沉,邵之春和幾個心腹,這些人兩年前就跟著他,是信得過,也穩妥得人。
“消息送出去了嗎”李坦問起。
邵之春應道,“送了,應當六七日,周圍的駐軍就會回防。”
“六七日回防不了。”李坦淡聲,耿連沉和邵之春幾人都愣住,一側,貴平也看向李坦。
“他們怎么到的京中”李坦不置可否,而是看向眼前的地形圖。
貴平知曉,在方才耿連沉,邵之春幾個禁軍將領來之前,陛下就一直在看地形圖,而剛才那句回防不了,應當是猜到什么端倪了。
耿連沉嘆道,“末將剛才也一路在想此事,照說郭從容一直都在之城,同紅城的黃煾石一道搭建防衛線,被我們逼得節節敗退,此時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那只有一種可能性,從這大半月,郭從容中箭落馬開始,紅城和之城的亂軍其實都在佯裝,時有交鋒和進攻都是假的,其實已經北上了。”
邵之春也低頭,這一路他都和耿連沉一道,早就討論過了。
貴平倒吸一口涼氣。
而這個時候,李坦反倒鎮定,“那也不應該這么快,怎么會這么快就到京中,而且悄無聲息”
邵之春上前,“一直以來,我們都盯緊了頻北,但頻北這處除了一直交戰之外,并無大的動向,不大可能是從頻北來的,最有可能是長運。”
邵之春言罷,和耿連沉對視一眼。
秦山碩,早前是陛下外祖父的門生,一直以來,秦山碩都是站在陛下這處的。
但眼下看,只有秦山碩這處,長運讓李裕的兵馬借道了,才有可能,也就是說,長運已經被李裕的人攻克了失守了。
“佯裝在南線和東線作戰,引誘我們把兵力全部調往南線和東線,大軍壓境,他留了人在南線和東線讓黃煾石帶兵死守,還做佯攻的假象。他哪來那么多兵器,物資,還有”言及此處,邵之春忽然沉默了。
婁家。
是婁家在背后
婁家替李裕籌了糧草,藥材,但這么短的時間,他是哪來的本是將鐵礦兵器這些籌來的
婁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