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瞇起眼睛,看向柳幽幽。
容貌出眾,卻也達不到勾魂的程度。
難不成他們喜歡的是她的內在
一見柳幽幽,和光就不太喜歡,她覺得吧,說好聽點,這女人沒禮貌,說難聽點,這女人沒眼見力。
進門到現在,柳幽幽連個眼神都沒給過自己。
可是,在場修為最高的就是她。
這女人無視自己,不是欲擒故縱,就是真沒腦子。
拿修為壓人那一套早就老掉牙了,和光也不喜歡,不然她也不會和莫長庚混得開。
但是,依靠修為的高低決定前輩和后輩,這個潛規則是亙古至今的。
不論修為,單論她和尤小五的師姐弟關系,柳幽幽連個點頭示意的意思都沒有,她和尤小五都穿著萬佛宗的弟子服。
打個比方,拜訪朋友家,見到了朋友一家人,第一個問候的難道不是對方長輩嗎哪有放著長輩不理,只和朋友打招呼的道理。再怎么說,也該問聲好吧。
和光拜訪大衍宗時,刻意跳過了柳幽幽的師父,只奔任務堂,沒見到可以當不知道。但元濟出現的時候,她笑吟吟地問候了。
現在,和光頗有興趣地打量著柳幽幽,真是
太有意思了。
禮數周到地關懷尤小五,對自己視而不見。
她到底是有禮節呢還是沒禮節呢
尤小五尷尬地和柳幽幽聊天,好幾次他向她使眼神,示意她停下,他旁邊還站著一尊兇神惡煞。可是她像是沒看見一樣,還調笑他眼神是不是害羞了。
害羞個鬼。
使眼神都快使到抽筋了。
直到大師姐不耐煩地掏出念珠,尤小五慌忙打斷談話,把大師姐推到跟前,讓她去應付柳幽幽。
“這是我師姐,嗔怒禪的和光。”
尤小五在嗔怒禪三個字上加了重音。
和光的眼神沒從柳幽幽身上移開過,她對這個人是真的好奇。談話被尤小五打斷后,柳幽幽的眼神里劃過一絲怔楞,倏地又消失了,不仔細看的話看不到。
臉頰上掛著笑,眼角微微瞇著,她的嘴角向下撇了幾度。
她的眼神從尤小五移到自己,這個過程仿佛是慢動作一般,從頭到尾透露著我不樂意,一點也不掩飾。可是,就在和光與她雙眼對視的那一刻,她的臉上又重新泛起了熱絡。
這個轉變,和光看不懂,她到底是樂意,還是不樂意。
柳幽幽莞爾一笑,“師姐好,我叫柳幽幽,家師是大衍宗的元濟真君。”
和光的眉尖細微地動了動,臉上綻開笑容,接過了話茬,“原來師妹就是元濟前輩的高徒。”心里卻在琢磨,這句師姐是在拉關系呢,還是在拉關系,可她們之間有什么關系好拉的。
不過,師妹好啊,這個輩分妙啊,坑還是她自己挖的。
和光的手背在身后,轉起了念珠,“師妹,我派的季禪子可是同你一起,我有話向他傳達。”
柳幽幽的彎眉向下撇,作出一番無可奈何之態,語氣中包含著對季禪子的了解,“大堂有一個臺子,子野他非要上臺奏一曲,我勸了,也沒用。”
季禪子,俗名叫季子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