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光與忘情禪的張禪主是同一輩,按情她稱張禪主為師兄也可,但金丹稱大乘為師兄于理不合,和光一直尊稱他為張禪主。
張禪主的弟子是和光的下一輩,互為師叔侄。
柳幽幽順著樓梯下樓,晚了一步,她驚訝地問道“師叔”
和光溫柔地笑了笑,“我派的季禪子受師妹照顧了,季師侄,還不快向大衍宗的柳師叔道謝”
尤小五捂住嘴,師姐不愧是師姐,一刀中的,硬生生地叉了他們的輩分。
如果當時柳幽幽按修為,稱和光為師叔或前輩的話,不會有這個尷尬。但是她按照尤小五的輩分來算,兩人同屬筑基,是為一輩,和光是尤小五的師姐,她也稱和光為師姐。
說書人咬著筆桿,不住地點頭,高,實在是高。
季禪子的師叔,姑且就列為惡毒女配二號吧,排在柳依依后面,劇情又能更新了。
想著想著,說書人摸出了留影球。
季禪子輕輕地笑笑,眼里沒有一絲陰霾,似乎不懂其中的深意,他對著柳幽幽抱拳,“多謝師叔。”
柳幽幽難以置信地看著他,“子野”
和光邁了一步,岔開兩人對視的目光,她看向季禪子,“師侄,借一步說話”
季禪子點頭后,和光領著他回到包間,掩上門,房間內只剩下兩人。
尤小五留在大堂,吃好喝好。
至于柳幽幽,蕭玉成又不是個死人。
和光斟了一杯差,推向季禪子,開口道“師侄,你進萬佛宗多久了”
季禪子抿了一口,是九曲城特有的茶湯,薄荷味重了點,完全掩蓋住了茶味。
“自從六歲那年被師父領入萬佛宗,已有三十年。”
和光看到他的眉頭皺了皺,她嘴角微勾,壞心眼地又給他斟了一杯。“你遇見柳師妹呢”
季禪子放下了茶杯,他懂了她的意思。
“師叔,雖然我修的忘情禪,可我從未想把幽幽當大道上的墊腳石,我會為了她,放棄這條修仙大道,舍了一身修為,重修他道。”
和光有些不解,愛情這玩意兒,真的比修為重要
“值得嗎”
季禪子定定地看著她,“師叔,值不值得是私事,我與師叔的關系,還沒到這個程度。”
和光頓了頓,笑了。
忘情禪的人說話,連彎都不帶拐的。
“師叔是不是因公事尋我柳依依的事情,確實”
和光伸手打斷了他,“那不重要。”
季禪子不解,萬佛宗的信譽,不重要嗎
和光伸手點了點水,揮在桌面,先揩出一圈大圓,里邊點一滴。她指著大圓道“這是你和柳幽幽的關系。”指著小圓,道,“這是柳依依的事。”
“解決了你和柳幽幽的關系,其他的不重要。不先理好你們的關系,說什么也必要。”
等你陷進異界來魂的旋渦,扯再多犢子,也沒用。
忘情禪一脈特殊,不算在萬佛宗的核心弟子一列,也不算是坤輿界的核心修士,所以季禪子并不知道異界來魂的秘密,和光也不打算告訴他。
季禪子嘴角下撇,臉上露出一絲歉意,倒像了幾分張禪主。
“愧對師父,愧對萬佛宗。我打算脫離宗門,和幽幽在一起。”
“能說個理由嗎”
“太上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鐘,正在吾輩。我當不了師父那樣的圣人,也不愿做塵世紛擾的庸人,只想和幽幽一生一世一雙人。”
和光嘆口氣,媽的,一個兩個,和中了蠱一樣。
看這樣子,也不會放棄了,只好先把他騙回宗門。
“師侄打算脫離宗門,還是自己去向張禪主告罪為好,張禪主很是看重你。不知師侄何時回宗門”
所以,我什么時候下手好
“這幾日是花燈節,幽幽打算在門內進階。下個月,我陪幽幽去趟秘境后,自會回宗向受過。”
和光掐了掐手指,好說,秘境中干掉柳幽幽唄。
作者有話要說和光對尤小五真的好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