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漢口,魯西華帶著二女找了飯店住下,魯西華叫過韓彩兒,“彩兒,你帶著郭文在漢口玩幾天,我出去幾天就回來。”
韓彩兒一聽這話,似乎明白了魯西華的意思,“西華,你一定要去嗎”
魯西華點點頭,“讓阿黃陪著你,我也放心許多。你自己注意安全,錢你拿好,也別隨身帶的太多。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郭文素昧平生,你權當交個朋友,但也別太過交心。”
韓彩兒上前抱抱魯西華,“西華,這些我都明白。我在這里等著你回來。”
魯西華點點頭,“你打聽一下漢口到荊州怎么走最方便,等我回來我們就出發。”
韓彩兒乖巧的把頭埋在魯西華肩上,口中嗯了一聲。
魯西華心下暗自嘆了一口氣,兒女情長,自己如何脫得這粉紅牢籠。安撫好了韓彩兒,魯西華又提起黃貓兒,細細吩咐起來。
黃貓兒算起來也已經十三歲了,按照豹子的年紀已經是老頭子一個了,不過現在卻精神的很,也不枉吃了那么多的藥材,體型已經從六米長到了七米,也不知什么時候有個頭。按照黃貓兒的速度,子彈也不好傷它,自然是保鏢的最好選擇。
黃貓兒聽到魯西華啰啰嗦嗦吩咐半天,不耐煩的擺擺爪子,意思是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
當下魯西華叫來郭文,道明自己要外出訪友兩三日,讓郭文在漢口好好休息一下,等自己回來。郭文自然滿口稱是,讓魯西華放心。
諸事了畢,出得飯店,魯西華踏步就往北奔去。
杜石的車陷到大泥坑里快一個小時了,雖然自己找來了石子墊在車輪下,但是拉車的馬匹已經累得口吐白沫也拉不動,車上都是大壇大壇的醋,準備運往縣城的。杜石急得上火,這荒山野嶺的也沒個人家,一壇醋一百多斤,自己一個人根本搬不動車上的壇子,跟別說先搬到車下,再搬上去了。
怎么辦這不按時拉到地頭,自己就要賠錢給人家了。這兵荒馬亂的年月,晚上再遇上個歹人,自己丟了小命,一家老小可都沒活路了。
杜石正急得團團轉,就聽見后面有人問道,“車陷了”
杜石連忙說道,“是的,是的。還請朋友幫忙搭把手,移兩個壇子到地上。”邊說邊轉身往后面看去。一回頭身后沒人,頓時一陣冷汗就順著背脊下來了,遇到不干凈的東西啦
還沒等杜石的小心思轉個彎,就又聽到身后一個聲音,“好了。”杜石這又急忙回頭,這次用勁過大差點把脖子給扭了,這才發現自己的車子已經出了大坑,平平穩穩地停在坑外一米遠的地方,遠處一個人影飛快的消失在路上。
杜石半天沒反應過來,自己遇上的到底是人還是鬼
小河莊唯一的土路上倒著一棵七八十公分粗的大樹,八九個莊漢正在對來往的車馬依次收費,小車五毛,大車一塊。收完了錢,一個莊漢就對著旁邊休息的兄弟們搖搖手,幾個莊漢站起身來,哼哧哼哧的把大樹抬到一邊,放車馬過去。一些老頭坐在自家的門檻上,笑嘻嘻地看著。
來往的車輛多是外來的,看到莊漢們手里都提著棍叉,沒敢惹事,只能捏著鼻子乖乖交錢,背地里偷罵小河莊的人不得好死。
一個莊漢攔下了一個騎驢的小媳婦,笑嘻嘻地渡著步子過去,準備調戲一下,就聽到一個聲音,“起開”剛想回頭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敢這樣跟自己說話,就覺得腰眼一疼,自己身子就飛了,話也說不出來。
自己身子落到地上,聽到莊里的二愣子剛喊了一句,“大家一起”就沒下文了。因為攔路的大樹嘭的一聲炸成無數碎片,打得當頭的幾個莊漢仰天就倒了下去,渾身是血,不知死活。
“神仙爺爺顯靈啦”莊上的幾個老頭一看這情景,立刻跪在地上磕頭不已。
那個騎驢的小媳婦甚是機靈,立刻吆喝著,騎驢跑了。靠難道真是壞事做多了,神仙顯靈啦
夕陽下的京師越發的巍峨,雖說最近幾十年來城頭變幻大王旗,下了皇帝、換了總統、走了軍閥,今天游行、明天抗議,但是亂世之中,有知識的人還是吃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