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迪皺著眉頭說道,“天啊,大叔,你的臉色真他娘的糟糕。”
又是新的一天,既然昨晚確定了目標,兩人的行程當然就要繼續,所以,奧迪車立刻調轉方向,向著西南的廬州而去了,因為明天上午,他們的目標會在廬州有一場公開演講。
車輛行過田野、行過隧道、行過高架、行過燈火輝煌的街道,苗迪高興的和楊順討論著眼前的一切,因為她從來沒有來過廬州,對于這座美麗的城市來說,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鮮和好奇。
兩人做好準備工作,翻閱了范剛教授的公眾號和博客之后,他們發現,范剛教授注重健康,有晨跑的習慣。從他過往的旅行照片來看,他基本都是入住附近有大型公園的高級酒店。而在廬州大學的校園網上他們看到了范剛教授到達廬州,入住酒店的消息,而那附近剛好有一個公園。
于是兩人一大早,趁著天色蒙蒙亮就出發了,而這時,清潔工人才剛開始工作,馬路上幾乎沒有人,更別說公園里了,到處是一片寂靜。
“他在那里。”躲在林蔭之中的兩人,楊順舉著望遠鏡,苗迪則是固執的戴上了中意的紅色頭套。
“這種人渣都要保持健身,看來我也是應該注意一下身體健康了。”
多的話不說,四下無人,楊苗二人同時舉起了手中的手槍,齊齊瞄準十幾米外正在慢跑的范教授,槍口隨著教授的移動而緩緩平移。
“三、二、一。”倒數結束。
啪啪,干脆利落的兩聲槍響接連而出,不遠處正在健身的范教授應聲倒下,身子幾個翻滾過后,落到草坡下面,看不見了。
“我們把他打死了嗎”楊順問道。
“沒有,我覺得只是把他打傷了。”苗迪取下了頭套,這個東西戴著讓她有點呼吸不暢。
“走去確認一下。”
兩人越過灌木、跨過小路,踏過草坪,這才看到翻落到草坡下磚石路上范教授,仰面朝天的躺著,上半身看不出絲毫血跡,只有雜亂的樹葉和泥土,而大腿上卻是鮮血淋漓,指頭大的彈孔清晰可見。
“他還有氣嗎”
“不知道。”
兩人正準備上前檢查,癱在地上的范教授忽然用左臂撐起身子,右手從身后掏出一把袖珍的小手槍,對準了苗迪。
“你別動,不然我就朝她開槍了。”范教授用槍指著苗迪,嘴里卻對楊順說話,在他看來,同是成年男子的楊順分明威脅要大些。
苗迪毫不懼色的舉起手中的手槍指著范教授,“你還不夠膽。”
“是嗎你哪里看出我不夠膽難道我手中的槍是假的”范教授嘲笑道。
“去你大爺的,你這個只會在電視里騙錢的家伙。”苗迪義正言辭的說道。
楊順沒有舉槍,反而是握著掛在胸前的望遠鏡,“你為什么要發表那種無知的言論難道老百姓口袋里那僅有的可憐巴巴的一點點養老錢都值得你惦記”
“難道你們就是因為這個要殺我”范教授嘴里喘著粗氣,不敢置信的問道,“啊六個錢包”
慘笑了一下,范教授說道,“你們這對買不起房子的父女,一定很痛恨我關于房價高漲的經濟觀點,是吧聽著,你們殺了我,只會讓我變成烈士,而你們將成為小丑。”
楊順搖搖頭,“我不討厭你的觀點,事實上,在某些局部方面,我也贊同你的觀點。”
苗迪疑惑的問道,“真的嗎”
楊順點點頭,“是的。”
兩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又迅速把眼睛移開,場面一度非常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