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理智以極快的速度跌落到了10以下,他的眼神逐漸開始渙散,最終化為了一片癡愚和混沌。
酒吧外面。
戈登冷著臉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人。
后者穿著裁剪得體的西裝,嘴角叼著一根雪茄,手持一把黑色的雨傘,面帶微笑地站在門口看著他。
“你也摻合在這件事里了,企鵝人”戈登沉聲問道。
“我不,當然不。”企鵝人語帶笑意,他瞇著眼睛笑得狡猾,“我是個路過的熱心群眾,路遇不平順手舉報而已。”
說完后,他朝著戈登眨了眨眼睛“怎么樣情報有效嗎不給我一個好市民勛章”
戈登“”
戈登很心累。
說實話,他每天處理哥譚這些破事已經夠焦頭爛額了,現在幫派勢力最頂尖的那幾個突然就以他不能理解的方式內斗了起來,毫無理由毫無邏輯,這就更讓他頭痛欲裂。
幫派沉迷內耗、無心作惡是好事,但戈登不信這背后沒有什么陰謀詭計
“那你在這里做什么”戈登看著擋在他面前的企鵝人,語氣算不上友好地說道。
“和老朋友敘舊。”企鵝人不緊不慢地說道。
他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酒吧內部。
也不知道信使先生的事情辦完了沒有。他多多少少還是挺期待看到法爾科內的尸體的。
“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戈登說道。
“別這么冷漠。”企鵝人說道,他臉上的笑容讓戈登愈發煩躁,“反正里面的槍聲也已經停了。”
“那你這是要妨害公務”戈登語氣談不上友善。
“妨害公務不,那怎么敢呢。”企鵝人咬著雪茄說道,“只是為了您的安全著想,萬一里面還有人沒咽氣,躲在哪里開冷槍呢”
戈登頓了一下,他猛然反應過來,對著身后的警員們大聲喝道“他在拖延時間我們沖進去”
所有警員握緊了手里的槍,正準備沖進酒吧,卻突然看見酒吧的大門被推開了。
戈登心中警鈴大作,手中槍口對準了大門。
他死死盯著那道不斷擴大的門縫,渾身緊繃,直到他看見一個頗有些眼熟的身影從里面走了出來。
年紀不大的少年臉色略有些蒼白,漆黑的眼睛里溢滿了不耐和煩躁。他穿著日常休閑的衣服,像是剛從學校里走出來一樣,姿態隨意。他的身上一塵不染,干干凈凈,根本不像是從一個剛發生過幫派火并的戰場上走出來。
他抬起眼看了一眼站在外面的戈登,沖他輕輕點了點頭“警官。”
戈登
戈登心肺驟停。
“尤萊亞哈特你怎么會在這里”
尤萊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隨手將手里的什么東西收在了腰后,戈登只來得及瞄了一眼,那似乎是一把匕首。
“信使先生。”一旁的企鵝人朝著尤萊亞微微躬身致意。
“謝謝你,奧斯瓦爾德。”尤萊亞朝他點了點頭,“后續還需要你多留意。”
“我明白。”企鵝人咬著雪茄笑著說道,“我會安排好的。”
畢竟羅馬人和黑面具兩大幫派的產業啊。
雖說哥譚群狼環飼,誰都想在這兩頭墜落的鯨魚身上撕咬兩口,但機會畢竟會留給更有準備的人。
企鵝人此刻真的無比慶幸自己的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