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還沒想好該怎么回答的時候,身旁忽然傳來聲音
“不用。”
我驚訝地望向酷拉皮卡,他的神色平靜,仿佛說出口的話并不存在任何沖動的成分、就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妮翁和我們一起去。”
車輛向友客鑫市內行駛的途中,我終于有機會詢問今晚發生的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
酷拉皮卡條理清晰,很快就把一切向我解釋清楚。
他說,他和西索在獵人考試的時候就有了交集,包括友客鑫拍賣會可能會被幻影旅團襲擊的消息,也是西索遞出來的,因為這個,他才選擇了近期會參加拍賣會的諾斯拉家成為契約保鏢。
今晚的墓地大樓總共被6只蜘蛛襲擊,他連同揍敵客家的兩位殺手擊斃了其中4只蜘蛛,剩下2只重傷不知所蹤,很大可能是已經逃回了基地。
后來接到其余4名蜘蛛截車的消息,就有了我在車上接到的那通電話。
之后,酷拉皮卡又聯系了西索,得知他獨自一個人留守基地后,就用庫洛洛和他做了個交易據說西索加入幻影旅團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和庫洛洛決斗酷拉皮卡希望他能擊殺返回基地的2只重傷蜘蛛,并保護回到基地的我的安全。
最后是營救計劃。
萊特在其中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動用了名下幾乎三分之二的流動資金,聘請了揍敵客的兩位殺手和酷拉皮卡一起解救我。
“所以幻影旅團現在,只剩庫洛洛和西索了。”
酷拉皮卡沉默了片刻,緩慢地搖了搖頭“不,西索并不是幻影旅團的成員。他的刺青是假的。”
這也就是說,幻影旅團,已經名存實亡了。
時隔六年,窟盧塔族全族被虐殺的血仇,終于得以寧息。酷拉皮卡此時此刻的心情應該很復雜,高興卻不見得。
我至今無法忘記,在殺了第一個名叫窩金的幻影旅團的成員時,他那副冰冷麻木、自厭自棄的模樣。
或許他現在也依然覺得惡心,只是那份情緒被很好地隱藏起來了而已他的外殼在一天天地變堅硬,這是無法避免的。
可我的心臟就是止不住地疼痛。
還好車座后排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可以悄悄握住他的手。
酷拉皮卡指尖動了動,轉頭看我一眼,神情帶著輕微的疑惑,但沒有把手移開。
我不知道該怎么給他解釋,索性生硬地轉移話題“我們現在是要帶著西索去見庫洛洛嗎”
“啊,是這樣。”
“可庫洛洛不是被打了麻藥嗎”
“我打算讓巴蕉用他的能力試一下,也許能讓庫洛洛強行清醒過來。”
“還可以這么辦酷拉皮卡真聰明。”
“妮翁,聲音有點大了。”
確實,前排的巴蕉都把臉埋了下去,我猜他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臉頰稍微有些發燙,我調整了一下呼吸,壓低音量繼續問“那之后呢就這么把庫洛洛放走了嗎”
“不。”
酷拉皮卡頓了一下,示意我往下看。于是我看向我握住的那只右手,原本白皙光滑的手背上緩緩地具現化出金屬質感的鎖鏈,觸感泛涼。
他伸出尾指的那根鎖鏈,耐心地對我說“這是審判之鏈,刺入人的心臟后,可以讓那個人遵守某些制約,一旦違反了制約,就會喪命。”
他要對庫洛洛使用這條審判之鏈。
“那么,具體的制約內容,酷拉皮卡想好了嗎”
“嗯。”
他眼眸微沉,一字一句說道“第一,不許對西索以外的任何人使用念能力;第二,不許再組建任何盜賊團伙”
“蜘蛛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