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多長時間過去,面包車終于抵達了目的地。他們推攘著我,將我帶到了一個姓蔣的男人家中。
從那以后,我就成了蔣家的兒媳婦。
當然,“兒媳婦”這個身份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我之所以說出這個稱呼,只是方便你們理解而已。
言歸正傳。
蔣家不缺錢,不然也不可能花大價格從人販子手里把我買下來雖然這么說有些自賣自夸的意思,但我的確還算優秀。
他們家缺的是孩子。
或許是壞事做多了,以至于遭到了上天的詛咒,蔣家自四五輩以前,就一直是一脈單傳。傳到這一代,唯一的兒子不僅智力上有缺陷,身體也并不健朗。
這也是蔣家家財萬貫,卻非要通過買賣人口來給兒子娶媳婦的原因村子里土生土長的小姑娘他們看不上,條件稍微好一點的呢又看不上他們。
總之,我被推入這潭爛泥中以后,就像是被選上用來配種的母馬一樣你們知道我每天都在過著什么樣的生活。
被關在房間中的每時每刻我都在思考著,要如何逃出去。
但是理想嘛,實現起來總是會非常困難的。
我在蔣家的“房間”沒有窗戶,與外界唯一的連接點是一扇每天至少有二十二個小時都處于上鎖狀態的木門。
為了防止我逃跑或者自殺,他們也從不讓我接觸利器,稍微重一些的鈍器我都沒見過。
即便如此我還是抓到了機會,趁著那個該死的老太婆給我送飯的時候將她制服,并在她身上找到手銬、腳鐐的鑰匙,從蔣家逃了出去。
你們以為我成功了嗎
并沒有。
動手的日子是我刻意挑選的,那天蔣家那對腦癱父子要到臨近的縣城去,晚上才能回家。
逃跑的路線也不需要擔心,感謝桐生村三面環山的地形,讓即便是來到這里以后就再也沒有出過門的我,也能輕松找到出村的路徑。
至于交通工具我沒學過車,所以哪怕我“繳獲”的那一大串鑰匙中包含了一把車鑰匙,我也沒辦法利用起來。
好在我知道,只要沿著出村的道路走上七八公里,就能拐上一條省道就算鮮有車輛會途徑這里,可是已經在囚室里蟄伏了上百天的我,現在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但是我千算萬算,沒有算到這里的“惡人”,并非只有蔣家一家。
許是我身上沒來得及更換的睡衣太過顯眼,又或許是我的長相對于村民們來說過于陌生總而言之,我被認出來了。
嗓門極大的女人們奔走相告,膀大腰圓的男人們卷起袖子上前被囚禁了數月的我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甚至連片刻都沒堅持到就被他們按在了地上。
這次失敗的逃亡,讓蔣家對我的看管更加嚴密了。
然而,他們所不知道的是雖然我每天擺出一副絕望、痛苦的表情,實際上卻并沒有因為這次的失敗而感到心灰意冷。
相反我的決心更加堅定了。
我一定要,逃出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