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亦凝整理好起床的時候,整個一隊的走廊和公共區域空空蕩蕩,空無一人。
芝芝正巧聽到了蘇亦凝的聲音,她開門出來,眼里的欣喜撞進了蘇亦凝的懷里“蘇蘇”
“是芝芝呀。”蘇亦凝笑著看向芝芝,兩個人匯合之后,寧莞的房門也打開了。
按照寧莞直播的作息來說,她平時大概要播到晚上一兩點才睡,現在八點起來,整個人都還沉浸在低氣壓之中。
寧莞不施粉黛,卻也很有顏色,下顎線清晰,又帶著些許柔軟。
“一隊二隊的作息和青訓隊不同,這邊一般不是大賽的籌備期,平時是十二點多才起,然后訓練,分析戰術,鍛煉,然后再自主加練到凌晨。
我們這次主要是拍青訓隊,青訓隊一共有四個宿舍,分別是abcd四隊,其中a隊進來的成績較高,其他都差不多。”
寧莞介紹得很詳細,照顧到了蘇亦凝和芝芝的感受,至少不至于在錄制節目的時候兩眼一抹黑。
“在這次節目拍攝結束之后,我們是要淘汰大部分的選手,留下值得留下的苗子,對青訓隊的選手來說,也算是一個選拔了。”
寧莞繼續介紹,“青訓隊的作息是早上七點起,運動鍛煉后早餐,八點半開始訓練,期間根據教練團隊的安排也會有一定的對戰練習。
每一次練習都會記錄在我們的系統當中進行綜合分析,同時,選手們練習之后狀態的調整速度、心情和面對壓力的表達,都會被記錄下來。
下午是文化課的學習,在這里也不能落下應該有的文化儲備,也會有期中考和期末考。”
“電競選手真的辛苦。”蘇亦凝感嘆。
寧莞笑了笑“算是一份比較有門檻的工作吧,當然了,來這里訓練的,也都有希望能夠捧起獎杯的夢想,女孩子能來訓練,要克服的困難實在是太多了。”
寧莞當時也是誤打誤撞才走上這條路的,如果沒有她的教練慧眼識珠領她入門,堅持并且堅決地說服寧莞的父母,寧莞也不可能走上這條路。
寧莞可能會有另外的人生軌跡,也許她依舊能夠在自己的領域嶄露頭角,但是世界上也就失去了一個出色的ng神。
蘇亦凝和芝芝在寧莞的指引下去了食堂吃早餐,又到青訓的樓里看青訓選手訓練。
今天的訓練項目是以四人戰隊賽為主,讓蘇亦凝意外的是,昨天的“刺頭”小路所在的隊伍是青訓隊的a隊,看她發號施令自信的模樣,儼然是隊里的主心骨。
“跟過來,不要戀戰”
“她們的目標是先殺我,快點退開”
“好啊,既然想要殺我,那我們換”只見小路一木倉過去,對方爆頭,而對方的子彈,只是堪堪擦中了小路的腿。
對方緊張了,出現了失誤。
小路不屑地勾唇“辣雞。”
“記錄一下,a1不文明用語一次,罰跑三圈。”寧莞提醒,教練說“她這個月被罰跑了幾十圈了”
“如果罰跑不疼的話,就罰錢。”寧莞說,她帶這些孩子這么久了,自然也知道這些孩子的痛點在哪里。
要說罰錢的話,可就是戳了小路的肺管子了,基地花了每個月五千到一萬的工資支持女子青訓隊,像是小路幾乎每個月都能拿到頂額。
小路把自己的錢看得很緊,甚至她的室友還說晚上起夜都聽到小路在數錢。
小路之前做的是游戲陪玩的工作,她離家出走之后一直混著,天天玩游戲,后來聽別人說有陪玩這個工作,她想了想,還是做了。
十六歲的小路綁的是朋友的卡,朋友收到錢之后再轉給小路,一個月也有那么四五千。
寧莞有一次直播正好聽了直播間的水友的意思去創新創新,點到了小路做陪玩,小路的天賦和日復一日的練習水平很快被寧莞發現,她向小路發出了邀請。
在商量的時候,小路只問了一句話“一個月多少錢”
“五千到一萬,包吃住,成為二隊或者一隊隊員及其替補的話,就會重新簽合同,依照你的水平和能力定價。”寧莞說,“是淘汰制,可能中途會被淘汰,你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