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夕照十分入戲,一雙眼睛含羞帶怯,欲說還休“早點回來,我等你。”
孟新橋默了默,第一次忍住想要把她剝出被子拍屁股的沖動,滿腦子長大賺錢,她不要再當個學生了,好煩。
柳夕照看她的臉色十分開心,氣氛正好,她也心安理得地先服軟“我今天不該對你亂發小脾氣,你謹慎也是考慮我,我知道的。”
孟新橋身形一頓,蹲下來摸摸她的頭發,眉目柔和,吻她。
“沒關系。”她說“我喜歡你發小脾氣。”
兩個人各自給了對方臺階,柳夕照學會了反思,孟新橋不在意,她已經在思考該怎么在學校暗戳戳表達愛意哄她高興的方法。
她不需要柳夕照反思什么,因為她覺得柳夕照并不作,她的小脾氣,她都很喜歡。
當然會反省的女朋友更可愛就是了。
孟新橋回到宿舍,被馮笑笑說看上去有些虛弱。
“上午看還是好好的呢,是不是累到了”
孟新橋詳細詢問了馮笑笑帶的那份花茶的喝法,準備明天去一趟市里再開一些藥。
當柳晚鳶心里惦記著事,想要電話提點一下好友,得知她因為身子發虛又去開藥這件事,心里確實有一萬匹草泥馬奔騰而過,在心里把柳夕照指指點點了幾百遍。
可憐的小孟孟,本就身體不好,還要親自去買藥,一定是被柳夕照這種女妖精吸干了陽氣。怎一個慘字了得。
一家裝潢高檔的餐廳里,一位身材修長的女子被侍者引路,推開包廂的門。
長桌前圍著坐了六七個男男女女,正熱絡地聊著天。他們穿著隨便,乍一看只像普通的朋友聚會,只有常年察言觀色的服務員或者柜姐,才能一眼認出這些穿著t恤短褲,個別頭發染得像是tony老師的人,手腕上戴的表,隨手放在桌上的車鑰匙,甚至一個在手上隨便玩著的打火機,處處顯露出這幫人的富裕家境。
“呦,回歸祖國懷抱的江老板來了。”
江斐拿著手包拍拍坐在門邊的一個男人“死遠點兒,耽誤我們小姐妹親熱。”
男人被打趣慣了,從來也不惱,挪開位置還要問“柳夕照呢”
旁邊有人笑著說“柳照照也在跟小姐妹親熱吧,說今天有事不過來了。”
場面一度興奮,他們多多少少都聽說了這件事,有不太清楚的抓著追問細節。
坐在門口的男人就是劉明明,穿著一件看上去十分普通,實際價格上萬的t恤,拖了長音陰陽怪氣地抗議“不會吧誰沒談過戀愛么怎么同性戀了不起這么重色輕友”
另一個男性朋友錢峰道“同性戀重色輕友不知道,但起碼新鮮啊,聽說柳夕照這個小女朋友年輕漂亮,估計正在興頭上,舍不得出來也是正常。”
眾人嘻嘻哈哈,話題一直圍繞在柳夕照和她的女朋友身上。
“說照照是高嶺之花其實也不算,她就是個小狐貍,又精又傲,跟誰都不撕破臉,也沒見誰真能讓她屈尊看上。”
“誰說不是呢,之前還以為她眼光就是高,又對這東西沒什么需求,找不到可心的也不去養個人嘗個新鮮,沒想到人家劍走偏鋒,養了個女朋友。”
江斐拿一坨紙巾扔那幾個人“別瞎講,人家和女朋友關系好著呢,什么養不養的。”
朋友們笑嘻嘻“知道知道,這不是人沒來瞎猜么。”
話雖如此,這群蜜罐里長大的人精一樣的人,自然知道這句話并不是瞎猜。
他們每個人的戀情一旦要修成正果需要多少附加條件,當今社會兩個人互相喜歡又門當戶對的情況有多稀缺,沒人比在場的這些人更清楚。
話題說著說著就換了,劉明明一臉不爽地玩打火機,全程沒什么話,江斐一邊喝酒一邊若有所思,去觀察在場有多少人各懷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