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柳夕照大言不慚地承認了自己勾搭自己學校的學生,她瞬間成為在場所有人的靶子,她戰斗力強,一個一個嬉笑怒罵地懟回去,沒人再有空去問孟新橋什么問題。孟新橋可以自在地坐在那里,什么都不用應對。
柳夕照的這群朋友,除了早就認識的江斐,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見。他們穿著習慣各異,能看出來從事的工作也都不一樣,但都很熟,玩笑開得熱鬧,柳夕照跟他們說話也不顧忌,是一個十分放松的狀態。
這樣很好。
孟新橋放下心來,看柳夕照只顧著說話,便默默地替她夾菜盛湯,見旁邊的人碗里都空著,便順手都給盛了。
“怎么能叫新朋友做這種事呢。”坐在主位的男人笑嘻嘻地開玩笑“來明明,這活還是得你來,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坐在旁邊一個一直都沒什么表情的男人笑了下“以前都說我最小,臟活累活全我干,現在有更小的了,可不能都欺負我了吧。”
他開著玩笑,周圍有幾個人跟著笑,孟新橋聽出來話里并不難發現的不滿,手上動作卻不停,拿過碗繼續給其他的人盛湯。
手腕被人攔住,孟新橋側頭,柳夕照笑意盈盈地抓住她的手,嗔怪道“你到底有幾個女朋友”
孟新橋
“是誰說,只給喜歡的人做這些事的。他們都是你女朋友,還是他們自己沒長手”
柳夕照優雅地拿起勺子,兩口就喝完這盞淺淺的湯,然后把碗遞給她“味道不錯。”
孟新橋無奈地笑,重操舊業,這次只給她一個人盛,盛過之后,把湯碗轉到其他人那邊,便不再管了。
在場的人在心里暗暗咋舌,柳夕照這是護得緊,這女孩也是不多言不多語地聽話,看著讓人捉摸不清。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她們兩個果然是情到濃時,輕易動不得的關系。
劉明明的臉色更臭,錢峰笑著看戲,抿了一口白酒。
一頓飯吃完,一群人張羅著下一場,柳夕照不想把時間都浪費在和這群人聚會上,一個月至少聚兩次,從小聚到大,也不嫌煩得慌。
她說“我們就先走了,你們慢慢玩。”
江斐發表反對意見“你這就不地道了,放了我們兩次鴿子,好不容易屈尊來一次,還半路要走,晚上也沒什么事,急著回去干嘛呀”
柳夕照“我是有女朋友的人,我干嘛還需要告訴你”
眾人哄笑起來。
孟新橋只把目光停留在柳夕照身上,一副她說什么她都聽的樣子,落在有些人眼里,看著就十分礙眼。
坐在主座的男人,也就是今天飯局的東家,錢峰突然道“唉柳夕照,你是不是有這家的,你跟我去打個折唄。”
柳夕照“扣死你得了,好不容易請一頓還要我打折。”
“資本主義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孟新橋說“那我去個洗手間。”
柳夕照本就因為不放心孟新橋一個人留在這兒,見她這樣說便放了心,三個人一起出門,兩個人去吧臺,孟新橋往洗手間方向走。
孟新橋回來的時候,包廂里有幾個男人待不住出去抽煙了,屋子里只留下幾個人。
柳夕照還沒回來,孟新橋轉個身,想要去找她。
“孟小姐。”
叫住她的是劉明明,吃一頓飯的時間,她已經記住了。
孟新橋禮貌地詢問“劉先生有事”
“沒事,想跟你聊聊天。”劉明明拍拍旁邊的位置“來坐。”
孟新橋沒過去,也沒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包廂里還有幾個人,私下小聲談著話,但孟新橋知道,他們都在豎起耳朵,關注著這邊。
劉明明把玩著一個車鑰匙,孟新橋對車沒有研究,不知道是什么車的鑰匙,她不合時宜地想,不論是什么車,畢竟也是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