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買一輛車。
劉明明“孟小姐真是個聰明人。”
孟新橋聽不懂,她選擇沉默,劉明明是有目的的,她不說話,她也會全部都說出來。
“柳夕照是我們部隊大院的院花,從小就是,孟小姐可能不知道這代表什么意思。這么說一下,我父親比柳夕照的父親高半格,外公和柳爺爺同級,但還建在,母親這邊的親戚也都高位從政,我現在經商,每年最差也能賺個百萬,我這種條件在追她的人里,排不上前十。”
“這世界上人中龍鳳很多,我輸給其他人我認,因為柳夕照天生就是富貴命,就該嫁得好,但我沒想到她竟然墮落到這種地步。”
孟新橋挺直腰背聽著,一言不發。
房間里已經沒人說話了,都在靜靜地聽劉明明講話。
“大大方方地承認和一個女人搞對象,是柳夕照的風格。所以我說孟小姐聰明,傍上了這根高枝,多少能在分手的時候多占些便宜。只不過作為她的朋友還是勸你,擺正自己的位置,少貪些心,你自己倒是無所謂,別把她的名聲弄得太差,對她不好。”
劉明明說完,手里的車鑰匙轉了個花,起身出門了。
柳夕照跟錢峰結完賬,又罵他兩句鐵公雞,錢峰要往外走,柳夕照偏偏要往里走。
“我要找我家小孟。”她說。
她今天擋在前面話說得多,酒自然喝得也多,他們喝得都是上好的白酒,酒勁上來,像是綿刀子割人,酥酥麻麻地癢。
她執意往回走,錢峰要攔,卻見她忽然笑起來,道“你去哪兒了”
聲音里帶著嬌氣。
孟新橋也笑,替她把手臂上已經快要滑下去的西服外套披好。
“衣服好好穿。”孟新橋說。
“我熱。”柳夕照說。
“熱了回家再脫。”
柳夕照就眼眸如水地看著她,嗔道“流氓。”
路過的人側目而視,孟新橋裝作沒有看見,扶著柳夕照的胳膊,柳夕照往她身上貼。
孟新橋摸摸她的頭“你喝酒了,要怎么開車”
錢峰插嘴“孟小姐沒有駕照是吧,沒關系,我叫我司機送你們回去。”
孟新橋點點頭“那麻煩錢先生了。”
孟新橋扶著人上了車,自己也坐進后座,關門之前看了站在旁邊,目送他們的人們一眼,露出清淺的笑容來。
“謝謝款待。”她說,然后關上了門。
人一走,眾人又開始嘰嘰喳喳,八卦的熱情空前高漲。
江斐的眼神露出興味來,鄙夷地看錢峰一眼“一群人欺負一個剛過20的小姑娘,不害臊。”
錢峰攤手“和我有什么關系。”
“怎么看都覺得柳夕照這次怕是要栽。”
“她栽也正常,女人嘛。”一個男人道“總是容易戀愛腦。”
“我看她那小女朋友倒像是個聰明人。”
劉明明“既然聰明就聰明到底,揣著明白裝糊涂,就沒意思了。”
一個女性朋友看不過去“人家的感情愛怎么談怎么談,你們插什么嘴。”
劉明明攤手“這才哪兒到哪兒,就自己人才勸幾句,咱們這些人但凡有一個嘴不嚴的,柳家明天就得爆。我這是為柳夕照好,養個人嘗個新鮮而已,別搞得跟真要領回家一樣,還真把假戲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