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回怎么想陸孟不知道。
反正她問系統,烏麟軒吃了藥已經沒事了。也不再胡亂掙扎已經昏死了。
陸孟讓婢女給烏麟軒清理了一下,又指使著獨龍和小紅,把烏麟軒抬上了床。
這年過得真是不消停。
很快陳遠又把太醫令請來了。陸孟給他們讓開里屋,讓太醫令給烏麟軒診治。
自己從屋子里面出來,看著婢女和這將軍府中的下人們,在廊下掛滿了喜慶的紅燈籠。
爆竹聲不斷。陸孟朝著城里的方向看,煙花并不夠美,跟后世做出來的那些完全不一樣。
就是一股子亮光躥上天,那效果跟往天上揚了個炭盆兒差不多。
沒意思。
陸孟沒有出去看的,也沒有放炮竹的。在院子里面轉了轉,又回屋看烏麟軒。
太醫令已經診完了脈,跟陳遠不知道嘀嘀咕咕說什么。
陸孟坐在已經重新整理好的貴妃榻上面。一邊喝著熱水,一邊用一個帕子擦著話本子外面留下的一些血跡。
得,這回真的成恐怖了,封面都滴上血了。
被烏麟軒分析了一通,陸孟徹底沒有繼續往下看的念頭。
大小姐的腦子肯定沒有烏麟軒的好使。只要那個大小姐她不是烏麟軒,無論她走哪一條路,都沒有什么好結局。
陸孟把話本子扔在小桌子上。太醫令告退,陳遠跟陸孟回話道“王爺的身子無礙。只是因為藥力的作用,清除蠱毒的過程導致口鼻竄血有些嚇人而已,王妃不用擔心。”
陳遠話是這么說的,也說得都是實話,可是他瞧著王妃一點也不像擔心的樣子。
他已經聽月回說了,王妃之前給王爺喂藥的事兒
那是十分的兇殘呀。
陳遠最開始的時候,是不太能夠看得上夢夫人的。
后來自然也看不上建安王妃。總覺得她身上的毛病太多了,是不堪為妃的。
這并不是陳遠故意去鄙視。有的時候根深蒂固在骨子里的東西,是隨著歲月而增長,很難更改的。
他待在一個有大智慧的主子身邊,他的視角也已經早早變成了黃雀在后,高高在上。
但現在陳遠半個字的謊話也不敢說。他不理解主子為什么會喜歡王妃這樣的女子。
但是陳遠覺得,這位女子如果被惹急了,說不定能干出趁人病要人命的事兒。
于是陳遠夾著尾巴,從烏麟軒的忠犬,變成陸孟面前的膽小怕事狗。
生怕自己的主子被這個女人一個不順心,讓人給捂死在床上。
美色誤人啊。
陸孟聽了陳遠的回話之后,像打發月回一樣揮了揮手“我都知道了,你去吧。”
“對了,你等會兒要回王府嗎”陸孟問陳遠。
陳遠不知道王妃是什么意思,腦子里頭飛速轉動。
不會真的要把他給支開,然后把王爺捂死吧
陳遠其實和月回一樣想不明白。建安王既然知道自己會因為藥力的作用昏死,又為何會留在將軍府中,將自己陷入如此脆弱危險的境地。
他難道真的對建安王妃信任至此
可是建安王妃,當初就差點把四皇子活埋入亂葬崗。
可見她是個妄人。
陳遠覺得說到底還是美色誤人。
他緊張地揣測著陸孟的心思“王妃是有什么東西在王府當中,需要奴才給拿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