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味道很不錯,像他這個人一樣迷人又危險。
他的姿態也很卑微,他讓陸孟坐在掌控生殺的椅子上,跪在地上吻她,已經把自己的態度表達到了極致。
他很懂怎么拿捏人心。
一吻結束,向云鶴捧著陸孟的臉說“我雖是個閹人,但是我保證,讓二小姐嘗到比尋常男人更好的滋味。”
陸孟信。
但她已經嘗過了這天下最好的男人的味道,還是她親手教出來的,她又不是一個沒有經驗的雛,真的很難因為一時新鮮,就色令智昏,受了向云鶴的勾引。
向云鶴等著陸孟的回答,陸孟抿了抿唇,卻反問他“你是不是背著我做了什么事”
向云鶴眉頭一皺,很快又笑了。
“二小姐聰慧過人。”
陸孟心說,我這點腦子都是跟著烏麟軒長的,是他手把手教的。
“你說吧,你做了什么,我保證不打死你。”陸孟把袖子都擼起來了。
陸孟一直都知道向云鶴對她有點不一樣,她一直躲著,就是不想尷尬,她早就把向云鶴當成了自己人。
陸孟的自己人不多。
但是今天向云鶴說的這番話,陸孟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話語中的篤定,他若只是勾引自己,若只是表明心跡,他不會如此篤定。
甚至說出了要扶五皇子上位控制這種話。
向云鶴伸手抹了一下陸孟的嘴唇,說“二小姐允我這一次,我已經心滿意足。”
向云鶴很清楚,真的厭惡閹人的女人,莫說是讓閹人親近,看一眼都嫌棄臟的。
他的明月雖然對他無心,卻也不會視他如污泥一般踐踏厭惡。
他看著陸孟說“我也沒做什么,就只是扣留了二小姐當夜送去江北闡明一切的書信。”
“你說什么”陸孟要站起來,卻被向云鶴拉著坐下。
他說“二小姐慌什么,本來太子也是遠水難解近渴,就算書信送到他立刻反應,現在也不過是在回程路上罷了。”
“你”陸孟抬起手,卻還是沒落下。
這些天,沒有向云鶴,她不可能成功。
那樣長孫纖云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在,封北意也是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
她怎么能打他。
陸孟最后狠狠砸了下他的肩膀。
向云鶴卻維持著這個姿勢,躺在了陸孟的膝蓋上。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毒蛇吐信。
他說“二小姐不必著急,太子肯定已經接到了圣旨。”
“在沒有接到二小姐書信的前提下,他先接到了圣旨,加上他在皇城打探去的滯后消息,二小姐猜一猜,他看了圣旨之后會怎么認為”
陸孟心中掀起了滔天狂瀾,將一切都攪亂了。
片刻后她說“他會以為,我被延安帝挾制”
向云鶴又笑了一聲,依戀蹭了蹭陸孟的腿,說“二小姐敢不敢跟我賭一次。”
“在他知道封北意將軍和你都被延安帝挾制的情況下,延安帝召他歸還兵馬束手就擒,他會不會回來”
陸孟張了張嘴,想要辯駁,卻像是嗓子里面堵了什么,說不出話。
烏麟軒會回來嗎
“就賭二小姐在太子心中到底有沒有權勢重要,就賭他肯不肯為救二小姐舍棄一切,只身回到皇城,甚至進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