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梟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畏懼著什么,可是他橫豎左看右看,也看不出這個女人到底有什么值得害怕。
武梟面上半點不露怯,坐在了桌子另一邊。
陸孟直接開門見山道“我猜你脫離那個世界之后,想起了一切,對吧烏麟軒。”
被叫了這么長時間的武梟,對烏麟軒這三個字,他竟然有一些陌生的感覺。
但是他確實是烏麟軒,是烏嶺國獨一無二的皇帝。
武梟看向陸孟,沒說話。
陸孟繼續說“你知道我是誰吧”
陸孟最關心的就是這個,她根本不在乎烏老狗,不在乎烏麟軒想起了什么,脫離了世界意識的壓制,他就是會想起輪回往復的二十幾生。
陸孟只關心他是不是還記得自己。
“知道,你是烏嶺國皇后。”武梟說。
陸孟心頭微微一梗,她以為烏麟軒想不起她,她這些天琢磨著他因為那么多世界記憶的堆疊,沖擊太大,暫時把自己沖散了。
她想著她的大狗早晚會回來的。
但是烏麟軒竟然說記得她。
那她的大狗就是沒了吧。
陸孟看著烏麟軒,深深看著,烏麟軒被她看得后脊汗毛豎立。
陸孟突然間從桌子旁邊站起來了,她往下什么都不想聽了。
她不感興趣烏老狗到底是怎么想的,為什么還留在她身邊不走,寧可吃藥取悅她。
她的大狗被記憶的洪流沖沒了,陸孟也是時候應該放手了。
陸孟直接起身去了武梟的屋子,她不愿意再稱呼他為烏麟軒。
他不是她的烏麟軒。
陸孟迅速從武梟的柜子里,給他把兩個大箱子拉出來了。
那其中是武梟住院這幾天,陸孟收拾好的他的東西。等的就是這一天攤牌。
如果烏麟軒早就恢復了記憶在裝,在耍她玩,陸孟想著就嚇唬他一下,讓他以后不敢了。
如果他沒了。
陸孟就會把武梟掃地出門。
現在是時候了。
陸孟把兩個大箱子拉出來,滑到門邊上,把穿著睡衣的武梟從桌邊上不由分說架起來,扯到門邊上。
武梟已經徹底傻了“你做什么”
外面還是二月寒冬,陸孟之前連給武梟倒水的水溫都是溫度正好的,現在卻直接把穿著睡衣的他推進了樓道。
陸孟把著門,不理會武梟面色陰沉的能滴墨汁。
站在門里對著門外的武梟說“你既然記得我是誰,那你就應該知道,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你是烏麟軒,但不是我愛的那個烏麟軒,所以我們不適合再住在一起,拜拜了您。”
陸孟“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厚重的防盜鐵門冰冷剛硬,正如陸孟的內心,要不是武梟縮手快,他現在手指頭都夾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