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做了很多準備,他今夜勢在必得,他沒有很多的時間耽擱,也不想把好容易重新得來的一生,任何一分一秒,浪費在兩個人的分離上。
他必須要讓陸孟對他點頭,因此他今晚不止一計,且早在讓人給陸孟送蘭瑟的會員卡的時候,就提前準備好了一切。
如果連說出他來這個世界的方式也不好使,烏麟軒就打算用最下作的手段,先把人籠住再說。
對付貪財好色之人,不就那幾樣拿捏人的方式給卡,給人。
他最是知道陸孟喜歡什么,曾經是她親口說的想要看自己戴著眼鏡,金絲邊是最好,銀絲邊其次。
烏麟軒看著陸孟手里拿著的項圈和細鏈,慢慢伸出一根手指,推了下自己的金絲邊眼鏡。
鏡片之后的眼神居高臨下矜貴持重,一點也看不出窘迫,看得陸孟呼吸一窒,眾所周知,沒有人不喜歡看圣潔者墮落。
烏麟軒戴上眼鏡,儼然一位圣潔不可侵,富貴不能淫的端方君子。
而他明明連這么卑鄙的色誘招式都準備用上了,他卻還能像現在這樣,一本正經地說“那個啊,我準備送你一條狗。”
他曾經在陸孟醉酒后,還有她和長孫纖云的通信之中得知,自己在她那里有個別稱,和狗有關。
再加上她用發帶系過他,不止一次。烏麟軒自己喜歡絕對的掌控和占有,以己度人他猜想,禁錮和馴服,是陸孟的癖好。
他可謂是機關算盡,今晚上陸孟就是個孫猴子,也別想逃出他的五指山。
陸孟手里擺弄著鏈子,心里涌起難以言說的甜蜜,她不會因為烏麟軒多的那部分記憶就為難他,但是她又怎么會不喜歡烏麟軒為了哄她這么花樣百出
他的手段無論怎么花哨,背后的訴求都是一樣的和她在一起。
在陸孟看來,這些沒用上的“罪證”,都是烏麟軒非她不可的證明。
因此她帶著笑意,眉梢挑得老高,看著烏麟軒,夸張恍然大悟道“送我狗這樣啊那應該是一條大狗吧”
烏麟軒轉開視線,不跟陸孟對視,把陸孟手上的東西拿下來,胡亂塞進柜子里,然后說“我們出去吧,今晚很多甜點,專門從星級餐廳請來的甜點師,你一定要嘗一嘗”
他拉著陸孟往外走,陸孟跟他一起出去,烏麟軒去找林樹說話的時候,陸孟在甜點的地方轉了一圈,去找了林晨,說“給我弄兩個袋子,我要帶點吃的回去。”
烏麟軒說林晨腦子不多,讓自己有什么事情找他,就證明他還挺喜歡林晨的。
林晨就沒聽說誰參加酒會要打包食物的,但是礙于陸孟蹦迪的能耐,還有武梟對陸孟的重視程度,他找了服務員,真給陸孟要來了兩個裝甜點的紙袋子。
陸孟慢條斯理在桌邊上品嘗食物,喜歡的就裝起來一點。
烏麟軒在酒會的沙發會客區一直在跟人說話,時不時朝著這邊看一眼,對她揮揮手,陸孟回應他,也對他揮手,烏麟軒身邊的人就會爆發出一陣善意的揶揄笑聲。
陸孟不知道他們說什么,反正她不關心,她裝了一些吃的,而后在烏麟軒不注意的時候,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轉去了衛生間,把那些柜子里的“好東西”都洗劫一空。
其他都是次要的,“深情”怎好辜負
酒會一直到半夜三點多才散,這些小年輕是真的能玩,后面他們好像還跳舞了,反正陸孟睡著了。
等到烏麟軒叫她起來的時候,陸孟一看時間,打了個哈欠道“結束了”
烏麟軒“嗯”了一聲,眼鏡沒戴了,他脫下外套給陸孟披上,扶著陸孟起來說“等久了吧,我們回家吧。”
烏麟軒身上戴著一點很淡的香檳味,陸孟跟著他出門,也沒忘了把那兩袋子“好東西”帶上。
清晨的酒吧街上沒什么人了,陸孟走到自己車邊上,烏麟軒去另一輛車上提行禮,順便彎腰對著車里的林樹不知道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