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麟軒帶來整整兩大行李箱行禮,巨大號的那種。陸孟看他一手提一個,健步如飛地在晦暗下來的霓虹之中朝著自己走來,心突然就軟成了一灘春水。
烏麟軒把行禮放后備箱,兩個人坐上車,朝著陸孟公寓的方向開。
他們新的一世,從今天的黎明之前開始。
回到家,洗漱好,行禮攤開卻沒有整理,扔了一地。
天色已經亮起來了,六月天天亮比較早,陸孟因為在宴會上睡了一陣子,毫無睡意。
烏麟軒眼睛微微有些泛紅,但是他也沒有睡覺的意思,他們并沒有急切地滾在一起用欲望去宣泄彼此的思念。而是沒有開燈,也沒有開電視,在晨曦將至的客廳里面,一前一后坐在沙發上,輕聲細語地說話。
烏麟軒靠在沙發上,把陸孟抱在懷里,下巴放在陸孟的頭上,陸孟靠在烏麟軒身上,聽著他說話的時候,胸腔嗡嗡震動,感覺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
相比于身體的深切交流,陸孟更喜歡在這樣的時候靜靜感受他們之間的同頻共振,耳鬢廝磨說出關心和愛意。
他們也沒有聊什么特定的話題,前世今生的什么都說幾句。
然一起看著外面的天色一點一點的亮起來。
城市里看不到如風馳草藥一樣的美麗日出,可他們的心中和眼中,依舊盛著那一片一望無際的暖黃。
天亮之后他們一起去睡覺的時候,陸孟把昨晚上夾帶回來的“好東西”掏出來,眼睛亮晶晶地對烏麟軒說“我想見見你準備送我的狗。”
烏麟軒:""
他拉著陸孟的手,耳根開始發紅、滾燙、慢慢咽了口口水,沒說話,卻伸出了手。
他明明有很多種方式能夠輕易讓陸孟打消念頭,他卻只是拿過那項圈,眼睛盯著陸孟,慢慢給自己戴上,就像他明知道陸孟在甜點里夾帶“私貨”,也裝著不知道一樣。
“叮叮”的細小聲音響起,黑色的頸環圍繞在修長白皙的脖頸上。
烏麟軒把細細的鏈子順開,然后一圈一圈,認真細致地繞在陸孟的手上,仿佛他給她纏繞的不是一條牽著他脖頸命門的鏈子,而是他的魂絲。
修長有力的手指捏著魂絲,如同穿針引線一般,密密實實將他們的魂魄縫制成一體,這一生便不會再解開。
陸孟突然間有種想要流淚的沖動,撲進烏麟軒懷中紅了眼眶。
愛其實是彼此臣服,也是彼此縱容。她臣服他的俊美和智慧,他臣服她的溫暖和柔軟,她縱容他的心機和獨占,他縱容她的牽制和馴服。
他們最后就是這么睡的,一覺睡到下午。
期間陸孟手機響了一次,她迷迷糊糊接了,是姜麗,也沒怎么聽清那邊說什么,實在太困就掛了繼續睡。
抱著她新得的大狗子睡的酣甜。
然后等下午四點多,兩個人醒過來準備研究去哪里吃晚飯,一起去衛生間的路上,門鎖突然被轉了一下,接著門就這么開了。
開了
彼時陸孟和烏麟軒都穿著睡衣,同款,一看就是情侶的,他們并排走著,有說有笑的,一臉甜蜜,郎情妾意。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陸孟手上拉著細鏈子,鏈子那一頭拴著項圈,還系在烏麟軒的脖子上
門外站著姜麗和陸孟的那個小胖球弟弟,姜麗手上拎著買來的菜,表情十分精彩地變幻了片刻,直接扔了菜,捂住了小胖球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