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這也是景長霽主動暴露自己會棋藝的緣由,既然已經暴露一部分,不如就徹底讓衛殷對他更加捉摸不透,他才有更多的籌碼與他談。
如今八人只排除三人,二駙馬待定,所以還剩余四人。
景長霽接下來要去見的是霍二平時交好的另外兩個跟班狐朋狗友,這二人喜逛花樓,與許春生不同。
許春生白日里時常出沒賭坊,那二人晚上出沒春風樓,這時很大程度上會在那里。
景長霽換了一個面具,發束衣袍都改了,一身玄衣被暗金色腰帶束著,只露出的眉眼與下頜完美雋秀,加上一身上位者凜然的氣勢,出現在春風樓前,立刻惹來姑娘們一哄而上,但被兩個侍從抱劍上前擋下。
一行主仆三人從上而下散發的寒意讓姑娘們即使有意也只能退避三舍,這汴京隨便拉一個都可能是達官貴人,她們可惹不起。
老鴇很快得了信前來,景長霽只留下一句“讓月華姑娘作陪。”說罷,不等老鴇開口,扔給她一錠金子。
景長霽的大方讓老鴇心花怒放,到了嘴邊的月花姑娘已經有客這話吞了回去。
雖說月華與那程家公子相好,但程家公子沒錢啊,先前是霍二公子的朋友她還算給幾分薄面,如今霍二公子已經那就沒必要巴結。
老鴇扭著腰去月華姑娘那里,沒多久,就把月花姑娘送到景長霽所在的包廂。
月華是春風樓的四大頭牌之一,僅次于花魁霜紅姑娘之下,是霍二的跟班之一程公子的相好。
月華來之前已經被千叮嚀萬囑咐,抱著琵琶進來后見禮,她最初垂著眼沒敢多看,行禮后只聽前方一道低沉悅耳的嗓音撥動心弦,好聽的過分。
月華忍不住偷偷抬眼,只見桌前一位錦衣華服的公子端坐,瞧不見面容,但那通體矜貴的氣質以及完美的下半張臉,讓她忍不住面紅心跳“不知公子可要聽奴家彈曲兒”
景長霽嗯了聲,讓她隨意。
他目的在那位程公子二人,而不是這位月華姑娘,她是程公子的相好,平時這時程公子就在月華房中,這些年程公子因為跟著霍二,沒少得到好處以及地位,被人捧著奉承久了,程公子還真的以為是旁人怕他的身份以及這個人,實則不然。
如今乍然被人搶了自己的人必不會善罷甘休,景長霽甚至不用出手,程公子二人就會自行尋來。
月華一曲剛彈到一半,包廂的門被一腳踹開“本公子倒是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搶本公子的女人。”
包廂的門被踹開,嘭的一聲撞上墻壁又彈回,曲聲戛然而止,月華嚇了一跳“公、公子怎么了”擔心睨了景長霽一眼,顯然怕景長霽被這兩位二世祖報復。
景長霽繼續淡定喝著杯中茶水,他身邊站著的兩個侍從卻在程公子二人踹門時已然上前,不動聲色出現在二人身后,等他們大步踏進來后,把門直接無聲無息關上。
程公子二人看到景長霽這般作態,氣得七竅生煙,大步上前,還未靠近就看到一旁月華瞪大驚嚇到的雙眼,程公子剛想說什么,突然身后一股大力,直接捂著他的嘴,雙手被綁在身后,腿彎被踹一腳,赫然趴在那里,無法動彈。
身邊同來的狐朋狗友向公子也是一樣的操作,兩人像是被翻了殼的烏龜,手腳被從身后綁在一起,嘴巴上也堵了東西,口而不能言四肢不能動,這才意識到驚恐。
月華被嚇得不輕,到了嘴邊的喊叫被景長霽輕飄飄一眼給壓了回去。
這三人連程公子向公子都敢這么對待,顯然身份不低,不是她一個青樓女子得罪得起的。
景長霽卻是看一眼月華“繼續。”
月華抖著手還是彈完這一曲,接著景長霽又聽了一首,晾了程公子二人這么久,終于讓他們沒了氣性,生出膽寒這是霍二一死,往日的仇家找上門了
景長霽將他們二人的情緒變化收入眼底,這才慢悠悠開口“肯老實了”
兩人小雞啄米。
景長霽偏頭看向兩個侍從,二人上前,蹲在程公子兩人面前,取下堵嘴的東西不等兩人喊叫,直接扔了一枚藥丸在他們嘴里。
兩人驚魂未定,連呼喊都忘了,不住咳了起來“這、這是什么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