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長霽斂著眼不去看他們,而是拿著杯盞輕拂了拂茶水“七蟲毒。”
這三個字一出,二人嚇得面無人色。
七蟲毒是五毒派名下十大奇毒之一,只有本派的人才能解,當然也會對外出售,但一枚解藥價值千兩黃金。
兩人徹底蔫了,抖著嗓子“這位爺,你想怎么樣我們都聽你的還不成我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景長霽這才讓侍從給他們松綁,兩人得到解脫依然不敢動彈,只趴在那里不敢抬頭沒辦法,身家性命在對方手中,只能認慫。
景長霽倒是好性子,指了指一旁的位置“坐吧。”
兩人對視一眼,默默起身,只離得最遠坐了一個邊角,只求這人得了他想知道的能給他們解藥“不知這位爺想知道是你”
程公子話說到一半,乍然看到將面具摘下來的景長霽,氣得臉都綠了。
景長霽卻只是面無表情看著他們,二人的憤怒逐漸啞火“我們錯了。”認慫的速度可謂之快。
景長霽“我來的目的你們應該知道,我問你們答,要是有所隱瞞或者騙我,我能讓人抓到你們下毒一次,也能毒第二次。畢竟如果我兄長被陷害沒了,你們一個都別想逃,都去給我兄長陪葬。”
他說這話時輕風細雨溫柔拂面,但話里的深意卻讓二人膽寒生顫,這還是他們認識的景二嗎
程公子二人顯然被景長霽這一番話嚇到,加上此刻被喂了毒,渾身畏懼生寒,連聲搖頭“不、不敢。”
景長霽將杯盞放下,細微的瓷器碰撞桌面發出的聲響嚇得二人一激靈,只聽上方沒有任何情緒的問話響起“霍二死的前一晚,你們在哪兒霍二又在哪兒”
兩人被景長霽先前那一番嚇唬早就沒了脾氣,老實回答“那晚我們先是一起喝了酒,到差不多半夜盡了興,就、就”
“就什么”景長霽瞇眼瞧著二人閃爍的目光,身后的兩個侍從適時唰的一下劍刃出鞘,寒光在廂房內被燭光一映,寒光畢現。
“就各自帶著花樓的姑娘去自己的帳篷了”程公子率先受不住出聲,怕極了今晚交代在這。
一旦說出口,那剩余的話也沒這么難,干脆把所有的事交代出來,春獵一開始,因劉貴妃病重這才導致成賢帝沒能親自前來。
雖說劉貴妃只是生病并非其它,但霍二也不敢明目張膽帶花樓的女子前來,是以霍二讓三位姑娘扮作小廝跟隨而來。
剛開始是在霍二的帳篷內飲酒作樂,后來二人離開霍二帳篷,只留下霍二和扮作小廝的花魁霜紅姑娘回去了。
“我們這話都是真的,月華能為我作證。那晚我一整晚都和月華待在一處。”程公子趕緊示意早就嚇得呆愣在原地的月華。
隨著景長霽目光掃過去,月華抖著唇說不出話,只能顫著肩膀小幅度頜首,頭上珠花簪子亂抖,顯然被嚇得不輕。
向公子也連聲道“我有春風樓另外一個頭牌茗玉作證,我們一直事發時才醒,一看不對先趕緊把人送走了。”
景長霽看出二人不像說假話,而是看向月華“霜紅姑娘后來可說過什么”
月華先是看了程公子一眼,再垂下眼,沒敢吭聲,顯然不像摻和到霍二公子死的這件事。
程公子氣急“你還不說難道眼睜睜看著我毒發”
月華最后咬著唇,輕聲道“霜紅被送回來的時候是昏迷不醒的,她好像被人從后面打暈,大夫來看過,被敲得太狠,以至于當時腦袋鼓了一個大包。加上昏迷時穿的衣服少,第二天送回來就一直在發高熱,現在還在休養,沒恢復過來。”
景長霽倒是不懷疑這話是假的,霍二死了,太子那邊雖然懷疑是他們兄弟二人,但也會去查霍二那邊,霜紅當時在霍二帳篷中,肯定是查過的。
景長霽這次來的目的也不單是這個,他看向程公子二人“聽說霍二先前被禁足兩個多月,此話當真你們可知緣由”
程公子二人對視一眼“不是沖撞長輩被關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