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卻是聽出些不一般,連連應下,只是剛彎腰想把人換地方時,他的手臂剛碰到景長霽,他立刻睜開眼,意識還沒恢復,但極為警覺。
侍從連忙道“是王爺怕二公子睡不好讓屬下給二公子換個地方。”
景長霽不甚清醒,但認出眼前的人是跟在衛殷身邊的,朝里側蜷了蜷,搖頭拒絕,聲音含糊不清,卻堅持著沒睡過去。
侍從無奈,只能讓人多拿了兩個爐子過來,又抱來錦被,蓋在他身上,這才算是勉強不讓人凍著,也不至于再將人驚醒。
景長霽一直睡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三天一大早才醒來,睜開眼時外面剛蒙蒙亮,他身體年輕恢復的快,醒來后精神頭好,看清楚自己還在兄長身邊,立刻起身去瞧床榻上的人。
景文惟還沒醒來,但身體明顯恢復的不錯,只是一直未進水嘴唇干裂。
景長霽給景文惟檢查一番,確定能進食進水才松口氣。
景長霽替景文惟檢查時外面有侍從輕聲進來,看到景長霽醒來立刻輕聲行禮“二公子。”
景長霽認出這是衛殷身邊的心腹“辛苦了。”他剛剛看到錦被和爐子意識到是對方給準備的。
侍從哪敢應這個“是王爺擔心二公子著涼,這才吩咐的屬下。”
景長霽才不信衛殷會這么好心,他詢問可有金瘡藥等藥物,他先前給兄長用的都是用積分換的,但只有一份,如今只能用尋常的藥物。
好在命保住了,接下來只需要尋常藥物即可。
侍從自然一一應下,并把交代暫時不告訴外面大公子活著的消息告知,所以這兩天景長霽兄弟二人也不好出去。
景長霽不介意,他拿來紙筆寫了方子以及需要涂抹的外傷藥都寫了下來,讓侍從去準備,順便還付了銀子。
侍從只能接過,去請示過衛殷,就立刻去辦了。
景長霽雖然是外科醫生,但他畢竟是帶著記憶出世的,所以第二世還自學了中醫,對于開藥拿藥是沒問題的。
加上后世能學到的更多,他后來又拜了中醫學大家為師,醫術自然過得去,如今剛好能借此掩蓋自己真正更擅長的。
景文惟是第五天才醒來。
他醒來時甚至都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腦子都是懵的,直到偏頭看到紅著眼圈的景長霽,嘴唇動了動,先是安撫景長霽“我沒事,這不是好好的”
記起自己最后的記憶是被一箭貫穿胸膛,他去看,那里雖然疼但顯然已經沒事。
景長霽讓他先不要多想,等給景文惟喂了吃食,看著他喝了湯藥,才輕輕吐出一口氣。
景文惟卻有很多不解“二弟,二駙馬不是已經為什么還有人要我的命”
這幾天景長霽也在想,也差不多想通了。
“二駙馬殺了霍二是真,我們查到的一切也都是對的。只是從一開始我們卻沒想到一件事。”景長霽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