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又不想好好活著不過是形勢所迫罷了。
好在衛殷也沒刁難,依然點了先前那兩個身手不錯的侍從跟著,并另派了暗衛,藏在暗處留住景長霽的命。
至少救醒老管家之前,景長霽不能出事,甚至傷也不能傷到,萬一受了傷耽誤治療,唯他們是問。
衛殷派暗衛的事也沒瞞著景長霽。
景長霽嘆息一聲“王爺覺得有必要,臣子無所謂。”
衛殷卻是淡定開口“畢竟是本王看重的人,磕到碰到傷到,本王都會心疼不是”咬的極重的兩個字,怎么聽都帶著一股子意味深長。
景長霽想到那些坊間傳聞,原本無所謂,但此刻面對正主,渾身也不自在起來,低咳一聲,隨便應了兩句,只當沒聽懂衛殷話里有話,拱手告辭。
景長霽直到回到前院才松口氣,面對衛殷總有種壓迫感,讓他很是不自在。
因為接下來幾天要頻頻出府,景長霽先去見了兄長。
他到的時候景文惟正披著衣服坐在桌前寫著什么,邊寫邊掩唇輕咳,雖說傷口復原的極好,但這才過了幾日,面色依然憔悴蒼白。
“大哥,你怎么起來了”景長霽上前將他手中的狼毫筆拿了回來,眉頭緊蹙。
景文惟精神頭還算不錯,聞言溫和笑道“我身體已經沒事,不礙事,這事因我而起,我總不能什么都不干。”
這些時日瞧著二弟這般辛苦,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前幾日是真的起不來,但今日覺得精神好了不少,也想幫點什么。
他仔細把二弟說過的猜測翻來覆去的想,可依然想不起來自己到底無意間得罪了什么人或者窺探到什么讓人動了殺意。
但他想不起來,卻是能將被冤枉之前發生的所有事一一寫出來。
他覺得沒什么的,也許二弟能看出些端倪說不定。
景文惟說著把已經寫好的幾張紙遞到景長霽面前“二弟,這是我從春獵那天往前推的幾日能想起來的事都記了下來,我稍后繼續再往前寫出來,你瞧瞧目前這些可有用”
景長霽知道自己勸不動兄長,他每天都會過來替兄長檢查身體,只要好好恢復不會再出問題。
兄長一個人這么待著,讓他做些什么也好。
景長霽將這幾張宣紙收好放入懷中,把等下要出府的事和景文惟說了。
景文惟知道這事不解決,他們兄弟兩個一直會暴露在危險中,也沒阻攔“在外多加小心,萬事以安危為主。”
景長霽安撫道“大哥放心,王爺心善,給我派了兩個很厲害的侍從,能保護我的安全。”
景文惟這才放心,望著景長霽離開,才又繼續坐在桌前,把能記起的事無巨細都寫了出來,生怕錯過一星半點。
景長霽和兩個侍從上了馬車駛出王府,他說了一個地址,兩個侍從往京外趕。
景長霽則是趁著這段時間把先前塞進懷中的幾張宣紙拿出來,仔細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