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沒壓低,惹來已經走在前面的太子等人看過來。
巫寂與景長霽先前在一品齋有一面之緣,目光轉而落在夏侯騫身上,解圍道“大皇子,二公子有傷在身,此行路程不短,不能騎馬。”
景長霽先前在狩獵場一身血出現在眾人面前世人皆知,顯然當時手臂傷口這么深不可能這么快痊愈。
景長霽朝巫寂感激一笑,眉眼愈發柔和下來,雖然眉宇間神色消失很快,還是被衛殷捕捉到景長霽對巫寂一瞬間的信任。
衛殷眉頭不易察覺輕蹙一下。
夏侯騫挑眉“這樣啊,那小王也不騎馬了,陪二公子坐馬車好了。”
還未等景長霽出聲拒絕,一道冷笑響了起來。
眾人齊齊看去,夏侯騫原本還帶了幾分笑意的神色對上衛殷沉沉的目光時戛然收回,摸了一下鼻子,顯然把這位主給忘了。
衛殷冷漠把視線轉到景長霽身上“還不跟上”
景長霽回神立刻應聲跟上。
夏侯騫落得個沒臉也沒在意,抬步跟上國師,聳著肩八卦朝前頭兩人看去“國師,你說坊間傳聞真的假的”
巫寂看他一眼,只是溫和笑笑,抬步與他錯開距離。
夏侯騫嘖了聲他有這么討人嫌嗎
景長霽這邊跟著衛殷上了他豪華版配置的馬車,里面果然應有盡有。
衛殷上了馬車就在軟榻上閉目養神,單從面容上看瞧不出喜怒,不過這位主還記得管自己,看來高伯對衛殷的重要性比他認知的還要高得多。
“看夠了嗎”衛殷不知何時睜開眼,景長霽還沒收回的雙目觸及不妨對上衛殷黑漆漆幽沉的瞳仁。
景長霽把目光轉開“臣子只是想感謝王爺為臣子解圍。”
衛殷卻是答非所問“本王倒是好奇景二公子是怎么認識的國師”
景長霽一愣“王爺說笑,除了上次之外臣子并未進過宮,怎么會認識國師不過是國師心善為臣子說了句話,臣子銘記在心罷了。”
“是嗎”衛殷聲音沒有起伏,聽不出信了還是沒信。
好在接下來一路上衛殷并未繼續詢問,景長霽無聲無息吐出一口氣,看來以后還要更加小心才是。
云禪寺離汴京城不遠,他們午時前很順利就抵達到山下。
景長霽只是作為陪同前來,代替太后祈福還愿這種事用不著他上場,所以說起來他此行還是挺悠閑的。
因此上了山入了云禪寺,等太子、衛殷以及巫寂隨著住持進入大殿,景長霽一行人則是留在殿外。
而離他不遠的地方,一道目光正肆無忌憚落在他的身上,很快抬步朝他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