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依然如上次來的一樣燒著很熱的地龍,讓景長霽一進來就覺得悶熱。
這次沒有隨身伺候的近侍,他繞過屏風,只有衛殷一人穿著白色的里衣坐在矮幾上,正懶洋洋翻看書卷。
景長霽過來后他也沒抬眼,只是等景長霽行禮后,懶洋洋開口“聽說,你要來詢問本王傷情”
這話乍然聽著沒什么,但讓景長霽臉上一熱。
畢竟就昨天衛殷那一道口子,怕是當時就已經愈合了。
景長霽只當沒聽出衛殷話里有話,硬著頭皮開口一本正經道“王爺救了臣子,臣子理應前來關心一二。如果可以的話,臣子想替王爺換藥再包扎一次。”
一次5個積分,這波不虧。
饒是衛殷也愣住了,他難以置信偏頭看向規矩站在那里一臉淡定的景長霽“”
衛殷氣笑了“你說要替本王做什么”
景長霽只當沒看到衛殷眼底簇起的小火苗,真誠無辜開口道“王爺,臣子是真心想替您再包扎一次。”
衛殷沉默良久,不知是不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有病的“行,你包,本王看著你包”
景長霽瞧著遞到眼前的掌心。
五指修長如玉,膚色偏白,他昨天包扎的時候碰到過,入手玉質般冷潤。
掌心上昨天只有一小道的劃痕,幾乎看不到。
景長霽起身去門口“王爺需要你們去拿個藥箱。”
衛殷把手里的書卷一扔,面無表情看著景長霽。
景長霽只當沒看到他這話說的也不錯,衛殷自己說讓他包扎,那包扎需要藥。
這話等同于他需要藥箱。
門外的侍從疑惑,但沒敢多問,很快拿來一個很齊全的藥箱遞進來。
景長霽隨手關門,重新走到衛殷身前。
衛殷沉沉瞧著景長霽,倒是要看看他耍什么花樣。
景長霽望著衛殷掌心那早就愈合的傷口,半蹲下來,盯著衛殷森然的目光,按照流程涂藥包扎走了一遍。
衛殷瞧著自己裹著白紗的手掌“就這”
景長霽急著想回去看結果“王爺恢復的很快。”
衛殷如果不是見識過景長霽救景文惟,他懷疑面前站著的絕對是個庸醫。
“你這是什么意思”衛殷直接問出來,在他面前裝傻他能不知道他問的是什么
景長霽解釋不清,也不敢開口“臣子只是擔心王爺。”
衛殷要不是還算了解景長霽,都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假戲真做,故意找這個借口接近他。
衛殷深深看他一眼,知道問不出什么,但自己這手也不能白包扎。
“把角落的棋枰拿來,既然來了,陪本王下兩盤。”
“臣子遵命。”景長霽心虛,對于這個要求也沒拒絕。
但這樣一來,景長霽一上午交代在這里,等好不容易回到房間,迫不及待打開透明面板。
等瞧見上頭赫然的20,嘴角揚了起來。
他現在幾乎能確定,他給人只是單純問診沒有積分,但只要出手醫治,無論病癥大小都能得到積分。
而積分獲得的大小與治病的復雜難度關系不太大,反而是書中角色的重要程度關系更大。
還有一點,如果是用積分兌換醫治的人,即使他出手醫治,也是沒積分的,后續有關這次的病也都沒有。
但以后醫治會不會有還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