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長霽望著高伯,倒是意外,上次見面的時候還是他給對方做手術讓他醒過來,沒想法這么快就恢復了。
景長霽面對衛殷時一直用貴人稱呼高伯,所以只當不知對方的身份,拱手行了禮,這才轉頭看向斜臥在軟榻旁的衛殷“王爺。”
高伯已經收起打量的目光,瞧見只是一個少年郎,眉眼凌厲的目光柔和不少。
衛殷朝高伯的方向抬抬下巴“這次喊你過來,是因為高伯想見你一面。”
景長霽從善如流轉過去“高先生。”
高伯笑笑“二公子客氣,高某不過一介武夫,當不起一句先生。”
景長霽只是笑笑。
高伯對景長霽卻是好奇,他醒來一段時間了,只是躺了幾年,身體各種機能都需要慢慢恢復。
好在他是習武之人,恢復的也快。
只是還需要清除身體里的毒素,一直沒抽出空見這位據說醫術出神入化將他救醒的二公子。
高伯看到景長霽更好奇了,一開始聽王爺提及滿心都是警惕,畢竟突然冒出這么一個人,不僅知道自己所有事,還是王爺不能查到的。
一個不能掌控的人,還身懷奇才,這種人要么為己所用,要么將會是一大勁敵,是個異數。
但意外對方模樣不僅出奇的好之外,也格外年輕,加上瞳仁清澈黑亮,眉眼柔和,至少從面相上看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
到底是救了自己一命的恩人,高伯原本帶著的警惕減了不少,卻依然沒有完全消除。
“聽說二公子醫術高超,高某這傷就是二公子醫治好的高某很好奇二公子師出何人”
“這還恕不能說。師父他老人家是個世外之人,說不愿摻和到朝堂紛爭,不愿沾染塵世。教我這身醫術也只是瞧我年少喪母,兄弟二人生存艱難,加上我小時候剛好機緣巧合幫了他一個大忙,是以為了還了這個恩情才教了我這一身醫術。”景長霽早在求到衛殷頭上時就想好托辭,如今早就將這個借口想過千遍萬遍,更是說起來毫無心理負擔。
高伯不可能直接逼問人家師父到底是誰,既然是世外之人,那應該是個隱居高人。
高伯體內的毒素雖然開始清除,但還沒清除殆盡,身體也容易疲憊,詢問幾句卻是半點沒問出太有用的信息,清除這是對方不愿意告知,他只能壓下心頭的警惕,先回去了。
至少目前來看,這位二公子對王爺是無害的。
自從老王爺死后,高伯再不信任何人,他留著這條命就是要護小王爺周全,斷然不愿任何一個意外導致小王爺可能受到傷害。
等人走了之后,景長霽輕吐出一口氣,抬眼對上衛殷似笑非笑的眉眼“王爺高先生好像不太信任臣子。”
衛殷卻是模棱兩可道“本王信任你就夠了。”但這話顯然也就這么一說。
景長霽才不覺得衛殷信任自己,怕是比高伯還懷疑他。
但景長霽無所謂,有懷疑反而安全,至少不知是敵是友前,兩人目前是互惠互利的程度,衛殷至少會護他周全。
畢竟他還應了衛殷三條人命,光是因為這個,他都不能讓自己死。
衛殷來找景長霽過來不單單只是高伯一件事“過幾天是祭祖,明天皇上可能會讓你進宮。”
“讓臣子進宮為何”景長霽意外,祭祖這種事,怎么看都和他沒關系吧
衛殷卻是深深看他一眼“劉貴妃病情好轉,祭祖前會先去云禪寺住兩天還愿。太子這次是準備一切祭祖事宜,也包括保護劉貴妃這事,所以去云禪寺兩日是由他帶人護駕隨行。至于為何讓你進宮,是因為太子開口說當初是你救了他,他曾經也說過找到救命恩人要還愿,而你這個正主,跟著他一同前往。”
景長霽抿唇不解,太子這是什么意思拉攏他還是打算將第一世干的事再來一次